要说那边徐有裕家里头自然是将自家儿子宝贝得很。没找着杨郎中,原本心里边就已经是愤愤不平的了,乍一听说居然是去了村尾那个孤女兰花儿家里,孙婆娘就已经禁不住骂了出来:
“好个克死爹娘的天煞!没钱没本事的,乖乖儿夹着尾巴也就罢了,如今竟欺到我们老徐家头上来!呸!要地没有,要钱也没有。还看病呢。怎么不早跟爹娘团聚去。”
话讲得刻薄无比,桃婆子却在一边笑着附和。
就因为这样,那些人才一大早地就到了兰花儿门口,就差要冲进去撒泼。
兰花儿烧了一日,又身骨子弱,那时候正是睡得沉的,也没有转醒。
杨郎中赶紧跟着出去了。
那一大家子却早就将兰花儿恨上了。
莫名其妙呀——若是兰花儿知道了,一定会这样讲一句。
可她现在还不知道呢。
她早上一起来,就觉得浑身力气好像都已经回来了。又自己伸手摸了摸额头,觉得温度都已经下去了,就连心里边都雀跃了起来。
等杨郎中起身洗漱过,她就让对方给她又切了次脉。
杨郎中脸带惊讶:
“好得倒是快。”
兰花儿便笑,这些天来,笑容里头好歹带了些欣悦的味道:
“狗蛋可以家了么?”
杨郎中沉吟良久,也知道放着狗蛋一个人在外头不是个事儿,又给兰花儿煎了次药以后,便点头准许了,让林大娘将狗蛋带到了屋里来。
狗蛋自然是高兴地扑到她身上,小脑瓜子埋在她身上蹭啊蹭的。
杨郎中严令她不能再多操劳,暂时也不需到后山去了,这才离开了。
将人都送了出去以后,兰花儿这才有时间整理两天未打扫的屋子。
狗蛋跟在她身后转来转去的,她好几次转身的时候都要撞到狗蛋身上。她说了狗蛋几次,又实在是不忍心将这小娃娃赶开去,就这样让他当了跟屁虫。
清了门前的一片儿,又倒了温水浆了衣服,她可是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头骂自己奢侈。
就是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还不能天天地拿温水洗衣服呢。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村子就在山窝子里头的缘故。往里边稍微走走就是林子,里边又大大小小或茂盛或枯老的树木,多少柴火都是够的,才可以这样的奢侈。
兰花儿看,这大冬天的,村里边的人除了家里头的一点活计,好像也就剩下砍柴劈柴这样消磨时间了。
她有看到编竹篾子的,也不知道那是自家用的还是以后好拿出去卖。
等将家里边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以后,兰花儿才又拎起了那个小竹篮子。
家里边没有小布袋,她依依不舍地拿起一块松鼠皮毛,倒着放在篮子里头,让毛朝着篮子外的方向,做了一个密闭的小凹口,然后往里半抓了两捧糙米。
狗蛋在旁边看着她。
她咬了咬牙,又往里边抓了两把,然后在米上又放了颗菘菜。
“姐?”
“走,一块去给林大娘送过去。”
她摸了摸狗蛋的脑袋。
打从她病倒了开始,林大娘就管了她和狗蛋的吃食,她还得了个鸡蛋咧。
倒不是舍不得还给林大娘。
就是看着那原本就少的米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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