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过了几息,但对于武宇南来说,却是历经了几个世纪,甚至于几个光年。
他对母亲口中的父亲,是那么崇拜。
一有机会,母亲总会跟他说他的父亲如何如何。
母亲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他武宇南,说他父亲跟她相处了一夜。
尽管只是一夜,并且还处于半梦半醒、迷离朦胧之中。
这种朦胧模糊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一场旖旎的梦,只是一个多彩的幻觉。
但是,母亲对七岁的武宇南说,就是这个梦,这个幻觉,却偏偏让她认定了这男人。
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是一个心胸开阔的大丈夫!
她临死前关照南儿,嘱咐南儿,一定不要学武栋柏,一定要学何少满!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见母亲惨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偏偏无力拯救!
世界上最愤怒的事情莫过于,看见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对方!
非但如此,偏偏还要强作笑脸认贼作父!
当听到了武栋柏说知道他武宇南亲生父亲何少满消息的一刹。
那种激动又幸福的感觉让武宇南迅速迷失在了溢彩流金、五色纷呈的想象里。
短暂的停顿,反而使得武宇南更加冷静了下来。
他略加思考,不温不火地问道:“武栋柏,你以为我不晓得你这是在施展诡计吗?”
“哼,如果何少满还活着,你能让他成为一颗引爆你真相的炸弹吗?”
“你那变态的太监心理,又岂能容许他继续堂而皇之地活在你的身边你的眼前吗?”
嘎嘎嘎,嘎嘎噶,嘎嘎嘎。
武栋柏竟然笑起来,粗听刺耳,细听刺心。
既不像鸭子的丑陋叫声,更不像女子的宛转笑声,总而言之,诡异而阴森。
他以蔑视的口气对着武宇南温柔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变态呀,那你晓得我对你的亲生父亲做过什么?”
“我将你那个亲生爸爸藏在金屋,当成一只宠物狗养着,你信也不信?”
“你不是看过我喜欢男人吗?”
“是呀,我就是喜欢男人,我不是趁着你睡着时侵犯过你吗?”
“难道你不记得了?就在你二十岁那年,你醒来还问过我一句话的呢!”
“我提醒你一下,你当时不是很疑惑地问过我,‘爸爸,你到我房间来干什么呢?’”
武宇南那张英气勃勃的脸,立即扭曲变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是个禽兽,你就是个禽兽!”
“你就是个太监,可恶的太监,你不是人……”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么就算再装下去也没有任何必要了。
武栋柏声音里没有了任何伪装,“反正我早就不是人了,你再骂下去我还不是人!”
“呵呵,我侵犯了你不止一次,你以为我不杀你是因为什么?”
“你才高八斗?你学富五车?你修为高强?你别具一格?告诉你,都不是!”
“其实在你五岁那一年,我已经发现你躲在书房外。”
“本来想杀掉你,但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
“我决定跟你做一场有趣的游戏。”
“这个游戏里面只有三个人,我、你、你母亲。”
似乎说累了,又似乎在想着怎么表达怎么伤人,武栋柏停息了一会儿。
武宇南不知是气昏了,还是满心疑惑,满腹震惊,他只是呆在一旁,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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