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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书屋>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 > 第134部分(第3页)

第134部分(第3页)

“华州下邽县平民宰相、今荆湖南路道州行军司马寇准字平仲者,以河东潞州黑花餮纹粗窑大碗,与其夫人潇湘妃子茜桃,痛饮亳州九酿美酒十合!夫人,来,把碗端起来!”

寇准是调笑着玩的,不想茜桃没笑,很认真地端起大碗,与寇准豁然一碰,说道:

“大人,饮尽!”

“哎哟,夫人可要小心点儿!”寇准吓了一跳。只见茜桃真的痛饮不止,惊得寇准忙把自己的碗放下,劈手将茜桃的酒夺了过来,嗔道:“你疯了?”

茜桃咳了几声,若无其事地冲寇准笑道:

“今日不饮,更待何时?”

寇准像受到了感染,猛地端起碗,咕咚咕咚把酒饮尽,似有抱歉地说:

“寇某说的是自饮十合,何曾强你也饮这么多?”

“我没饮多。”茜桃起身对寇准道。“大人,奴婢好久没跳舞了,今天高兴,就让奴婢跳个舞,为大人助助酒兴吧!”

“夫人何出此言?寇某和夫人共舞,如何?”

“咱们还跳《柘枝》舞?”

“来!”寇准把袍子一脱,走到茜桃面前,两人注目对视片刻,茜桃轻启樱唇,唱道:杨柳萦桥绿,玫瑰拂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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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寇丞相贬窜雷州(2)

画楼初梦断,晴日照湘风。

这是唐朝温庭筠写的一首《柘枝曲》,寇准边听边陶醉地击掌为节。茜桃把最后两句唱完,寇准本该大声喝彩,不料他却不再击节,咕咕哝哝地说道:

“画楼梦断在什么地方不好,何必非要在湘水湘风!”

寇准为什么不悦?茜桃也听出来了:他是希望自己永生永世陪伴着他,因为这个老人在世上的希望,只剩下自己了。而他此行道州要路过湘水,温庭筠这首《柘枝曲》,似乎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大人一向宰相肚里能撑船,今天怎么拘谨起来了?那不过是温庭筠混说、茜桃混唱的,认什么真?”

寇准有了些酒意,嘿嘿一笑道:“寇某也是混说的,夫人认什么真?来,唱首别的,老夫和你对舞!”说着将两手叉在腰间,左右肩膀开始有节奏地抖动,声音越哼越高:将军奉命即须行,塞外领强兵。

闻道烽烟动,腰间宝剑匣中鸣!

寇准一贬,朝廷又没了宰相,根据刘采苹提议,丁谓临时代行宰相之职,候皇上病情稍愈,再行任命。其实眼下的局面没有一个人看不出来,所谓代行宰相之权,不过是个缓冲之计,让百官脑子转几天弯儿而已。果不其然,没到一个月,一连串的圣旨就发下来了:第一道是皇太子受益监国,皇后垂帘,权处分军国事。什么叫“权处分”?就是临时处理的意思,加上一个“权”字,说明刘采苹还没有到利令智昏的地步。接下来是一大堆贬诏,凡是跟着寇准的官员,不分朝野,统统贬责:知永兴军朱翼、陕西转运使梅询、知凤翔府臧奎,还有诸司、诸寺、诸监官吏,不论大小,一概不饶。随后又是几道加官诏:杨崇勋告叛立功,升为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王曾明白:这都是丁谓的意思,眼看着贬一个官一片号哭,在朝没贬窜的,也是人人自危,他担心这样一来朝廷会乱,这一天实在憋不住了,匆匆来到宰相府求见丁谓。

“哎哟哟,王参政,快请!请坐!”丁谓一见王曾,十二分热情地起身迎接。“不知王大人有何见教哇?”

“下官是来……”

“千万别这么称呼!”丁谓打断王曾的话。“什么下官下官的,如今你我都是参知政事,是同官!王参政以下官自居,岂不是要羞辱丁某?”

王曾很不自然地赔了一笑,他知道丁谓此时是何等得意,却故意做出个谦恭的样子,感到一阵恶心。

“丁大人,王某以为寇准一党清除得差不多了,还望丁大人多宣王化,稳定百官之心,使人人尽心职事。若是朝廷百司官吏个个危恐,岂不耽误了大事?”

丁谓眨了眨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王大人不会不知道除恶务尽的道理吧?寇准执政一年,朝廷百事皆废,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如今丁某剪除贼党,正是为了朝廷百司更加稳定啊!”

“这一回贬的官员太多了些。”王曾压住火,还是和声细气。“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途。寇准当着宰相,百官从命也是自然之理,总不能说谁按寇准之意做了事就是他的同党吧?照此说来,恐怕丁大人和王某也该在被贬之列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丁谓斜了王曾一眼。“凡事都有个曲直嘛,丁某并非以人画线。跟着寇准干,要看他干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王曾很明白:凡是跟着寇准反对他丁谓的,他便不会饶恕!此人的心胸未免太小了些。王曾有些恼,话也带刺儿了:

“大宋朝从太祖皇帝时就定下规矩,凡事宜从宽简。据王某所知,从大宋开基至今,还没有一相有失,连带贬窜这么多官吏的先例。丁大人就不担心这段历史流传后世,会有人对那些不该重贬而误受贬责的人表示同情吗?史官大笔一挥,对丁大人可是十分不利呀!”

王曾这句话说得够狠了,大凡中国人,谁不守个“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准则?尤其是对士子来说,身后之名比生前的荣显更为重要。不料丁谓淡然一笑,说道:

“看来王大人只知道本朝而不了解前朝!凡欲矫枉,难免过正。丁某不敢说所贬官员没有一个是责重了,可这么大的案子,责重几个人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日后说句‘天下冤之’罢了!”

“原来如此!王某领教了!”王曾朝丁谓施礼。“丁大人对‘天下冤之’四个字看得如此轻易,王某再也无话可说了!告辞!”说罢转身,昂然出门而去。

丁谓习惯地摸了摸下颌,沉思片刻,闭上眼睛。王曾说得不错:现在朝廷百官都领教了丁某人的厉害,曹利用、杨崇勋、钱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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