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一口桂花糕赔笑道,“无所谓啦,他现在跟我没关系了!”
芸绚忧心忡忡的说道,“话虽如此,你与他能断得干净么?你和四哥大婚那几日是我想法子给他下了迷药,昨儿刚醒过来回自个儿府上,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更何况还有小乖呢,我瞅着难!!!”
我吞下糕点道,“难又有什么法子,米已成炊……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再怎么着也得顾念胤禛的名誉!”
芸绚也唯有空叹息了,“这倒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怜的小乖呀……”
我殷切的望向芸绚,“小乖他好不好?”
“哦……好,刚喝足了奶睡觉呢!”芸绚牵起我就往里屋去,“这孩子先天不足,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悉心照料!”
我心慌意乱的硬抽出手来,“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兰儿,你说什么?”芸绚难以置信的回头盯着我,“你该不是疯了吧,他是你的亲生孩儿,你九死一生生下他,怎么可能不想见他?”
“我怕……我怕一看见他就……知道他好就可以了……”我死死咬住下唇,哽咽着蹲了下来。我的孩子近在咫尺,我却没有勇气去见他。刚才我将大格格误认做小乖已经失控至斯,我怕自己真的见到小乖,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为了小乖的安全,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还是不见的好!
“唉……不见就不见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芸绚拍拍我肩膀安抚道,“兰儿,能够再见到你真是菩萨保佑!你和八斤半还要赶回凌府,我今儿就不留你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我派人用马车送你们回去!”
“往后咱们也少往来的好,我不想有人对小乖的身世起疑心!”我想了想,终于开口问道,“芸绚姐,篆儿安葬在哪里,我想找个时间去拜祭她?”
“当时走得匆忙,我在山西将她草草掩埋,不过已经派人回去迁葬了!”芸绚的声音也开始哽噎颤抖,“但是我怕有人从尸骨上看出些什么,毕竟篆儿是黄花大闺女,所以……带回来的只能是骨灰,只能对不住她了。”
火葬放在三百年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但对于古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死无全尸更为悲惨。我悲从中来的跪倒在地,连连给芸绚磕头,“姐姐,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连累了篆儿!”
“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芸绚被我唬了一大跳,连忙蹲下来阻止我,“你再这样儿我可真生气了!”
“你、篆儿、八斤半,你们全都是我和小乖的救命恩人!”我由衷的发誓道,“倘若将来有需要我略尽绵力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八斤半憋着一口气,使劲儿将我扶起来,“姐,你再这个样子,我也要生气了!”
“八斤半,快带你姐姐走!”芸绚掏出丝帕捂住口鼻,转过身去抽泣着挥挥手道,“省得我见了心里添堵!”
……
凌柱望着空置的两个座位,憋了满肚子火,发牢骚道,“弄了这么一大桌子酒菜,到头来也没人回来吃,早知道就不要这么破费了!”
“他们俩不回来,我们还有这一大家子嘛!”凌夫人一手揽着小荣,一手搂着小毅,“再说墨玉与重润也是自己人,难得有机会能好好聚一聚,老爷就别说这种扫兴的话了!”
“是呀,四爷只说是改日……。”沈重润也陪笑道,“说不定明天他们夫妻俩就回来了,凌伯伯不要动怒嘛!”
“哼,说什么改日,还不是遥遥无期!人不到礼也要到,到头来一根毛的影子也没看见!”凌柱捋捋胡须不以为然的道,“说穿了他就是看不起我,不想施这家礼,所以故意找借口推搪!”
“不是吧,老爷!“凌夫人指了指满桌子的酒菜,”这么多东西都不够你吃,非指着人家雍王府送上门的才精贵!”
凌柱一梗脖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是礼数!!!”
“原来干爹是没听见有人唤他‘岳父’,所以心里不高兴啊!”墨玉暗暗踢了沈重润一脚,“我也觉得雍郡王不是那种势利的人,不论四爷他心里有何打算,侧妃与侍妾毕竟不同,是名正言顺要上族谱的,你的的确确是他‘岳父’,走出大门也没人敢说你是冒充的!”
凌柱依然固执的不肯展露一个笑颜,“我哪儿还有脸出门啊!总之他没有亲自到我跟前磕头,叫这一声‘岳父’,我这女儿就等于白养活了!”
凌夫人一听这话不依了,“死老头子,这又关我女儿什么事儿啊!出嫁从夫,雍郡王不肯上门,难道咱们兰儿还能将他捆了来?”
“那她自己也该回来呀!”凌柱摸摸胡须抱怨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哟呵~~~~~~~~~~~~”凌夫人一听这话不干了,“她一个女孩子,刚过门就自个儿孤零零的跑回娘家,这成何体统!有得说别人没得说自己,当年你对我阿玛额娘又恭敬得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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