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小孩子的嘴巴那么大,显然是被锐器瞬间划开,皮肉外翻,可见出手之人用了狠力。
他低垂着眉眼,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缠着,一颗心却是早已跟着痛做一团。
自从抱着她出来,到现在,这个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微微阖着眸子,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知道她醒着。
他其实也有很多问题。
只是,她不说,他便也不问。
将腕上的伤口包扎好,他收了药箱,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她的身侧。
忽然,手心一抹冰凉轻轻挤入,他一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肩膀上也是微微一重,女人的脑袋就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冷煜一时心绪大动,他反手一握,将女子主动放进他手心的冰凉小手紧紧裹住,同时,身子也往女子身边挪了挪,因为他身材高大,而她又比较娇小,为了让她枕得舒服,他还又刻意坐矮了几分。一路无言,唯有车厢里浓烈的药味由浓转淡的淌着,车外,马蹄嗒嗒。
冷煜突然想,如果这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他愿意让她枕靠一辈子……。
*********
梅殿。
更深露重,夜色粘稠。
张安几经犹豫,终究还是推门而入。
屋内没有掌灯,漆黑一片。
睡了吗?
不可能!
他了解那个男人,今夜他注定无眠!
“爷……”
他略带试探地轻声喊了喊。
无人应。
于是,他的第二个认知便是,男人不在。
缓缓走至床榻边上,借着窗外微弱的清辉,依稀可以看到榻上被褥叠得方方正正,显然男人就根本没有上过床。
他终究是去找那个女人去了吗?
可是,他的脚……他的脚伤还没有好,怎再经得起奔波折腾?
微微叹息了一声,他转身往外走。
“有事吗?”
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响在静谧的黑暗里,张安吓了一跳,顿住脚步。
他循声望过去,就看到独坐在桌案边隐没在黑暗里的那人。
商慕寒?!
张安一震。
原来,这个男人在!
“爷……”
本能的,张安想解释,毕竟下人擅入主子房间是大罪。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总不能说,属下担心爷,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说吧!”许是见他喊了一声爷,便没有了下文,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就透了几分不耐。
“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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