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岳道:“但这只是丁兄说的,并非在下心里想的。”
这句话大有深意,莫非他已经知道主犯是谁?丁开一怔,忽然发觉这个沈天岳不是寻常人物,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你是怎么想的?”
在下只想找回那笔财物,对当事人有所交代,也可使振远镖局继续撑持下去,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这件案子,在下宁愿不问。”
“这是由衷之言?”
“是的。”沈天岳道:“在下已答应那人冒充丁兄的年轻人。”
“是他提出这个请求?”
“这个……”沈天岳似是不愿多说。
“哈哈,嘿嘿。”
娄大钊忽然连声怪说:“好一个宁愿不问,这样说来这个杀人凶手倒是可以落得一身轻松,过些时再去杀几个玩玩。”
显然,他看不惯沈天岳的窝囊。
同时人是一腔侠义心肠,觉得杀人的可以不究,这还成什么世界。
“住嘴”丁开掉头喝了一声。
娄大钊呆了一呆,不服气的叫道:“怎么的,咱难道说错了话?”
他没错,了开也知道他没错。
但丁开却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沈天岳:“沈镖头可知那个年轻人是谁?”
“不知道。”
“是不是不想知道?”
“丁兄,”沈天岳忽然皱了皱眉头,戚然道:“务请相信,从今以后,在下缄口如金人。”
这是句心照不宣的话,意思是说他绝不掀底。
“好,丁某人绝对相信。”丁开道:“沈镖头不如先回洛阳……”
“在十天以内,丁某人必有报命。”
“报命什么?”当然指的是那批珠宝财物,沈天岳所求的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仰仗丁兄了。”沈天岳露出感激之色,“在下立刻回转洛阳。”
“沈镖头倒是很干脆。”丁开点头。
“在下明白,留在此间,反而碍丰碍脚。”沈天岳语意深长的一掷马头叫道:“走。”
“大哥……”贺一豪还在犹豫。
“别叫了。”丁开目光—转,笑道:“你大哥才是聪明人多跟他学学。”
贺一豪一汪,腾身跃上了马鞍。
七人七骑.向北而去。
马蹄铁踏在沙粒和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片刻已远,渐不可闻。
“小丁,那姓沈的是聪明人,他也是聪明人。”娄大钊道:“咱们人是糊涂蛋。”
“你不是。”丁开笑笑。
“不是?”
“糊涂蛋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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