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房遗爱夺过杜荷准备摔的第四个砚台,无语道:“魏叔玉一看就是故意挑事,估计是演给卡里米斯商会看的。”
哪怕是在京城,他们两伙人经常不对付的时候,魏叔玉他们也没有寻过这么离谱的理由挤兑他们。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长孙冲皱眉,“他该不会打着对付卡里米斯商会分会会长的旗号,故意折腾我们吧?”
“是折腾我。”杜荷纠正他们道。
房遗爱耸耸肩,“你看,如果魏叔玉是真想借机折腾我们,就不会只折腾杜荷一个人了。毕竟当初打他,是我们三个一起打的。”
杜荷:“???”
“我找机会问问他,后续到底打算怎么办吧。”房遗爱沉吟片刻后道。
于是,魏叔玉次日午后刚回来,就被房遗爱堵个正着,
他耸了耸肩,“是为了杜荷的事?”
“卡里米斯商会到底打算怎么对付杜荷?”
魏叔玉没有隐瞒,只强调了一句:“你和长孙冲知晓就罢了,刚好能配合我演戏,但是别告诉杜荷,免得露馅。”
“真露馅了,卡里米斯商会分会会长把头缩了回去。彼时,不仅没法彻底将卡里米斯商会分会掌控在大唐手里,很可能连杜荷身上的脏水也没法洗清。”
房遗爱答应了。
等他听完卡里米斯商会分会会长的计划后,表情有瞬间空白。
他都不知道该说分会会长阴毒,还是魏叔玉也是个狠人。
前者调换货物栽赃杜荷,后者建议卡里米斯商会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弄成仓库失窃案,直接让杜荷身败名裂。
房遗爱往后躲了躲,“以后还是少得罪你为妙。”
魏叔玉嗤笑了声,“得了吧你们,上次你们给我套麻袋,我不是也没找你算账。”
毕竟突然来西域分一杯羹的是他,他理亏,这三个家伙下手也不是没有轻重。
房遗爱干笑两声,虽然早知道魏叔玉猜到了,但是被当面戳穿,依旧让人有些尴尬。
魏叔玉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继续道:“而且卡里米斯分会一旦盗窃了仓库货物,到时候整个贸易中转站的人都会容不下他们,阿拉伯商人亦然,他就彻底没机会在这里待下去了。”
“那之后你要假装和我们起争执,并且强势参与贸易中转站的事务,将杜荷挤下去。”房遗爱沉吟片刻,“我和长孙冲商量下,这场戏该怎么演。”
魏叔玉抬手示意对方请便。
房遗爱道别后,立刻去了长孙冲房间,在里面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
之后几日,杜荷惊异地发现,以前是他们三人一伙,魏叔玉有些融不进来,现在情况赫然倒转,变成了魏叔玉他们三人是一伙,他成了外人。
不仅如此,房遗爱这混蛋居然支持魏叔玉顶替他的位置,而长孙冲表面上支持他,他却撞见长孙冲悄悄和房遗爱与魏叔玉说小话。
情况愈演愈烈,渐渐的,其余大唐官吏,乃至许多商贾也听闻了此事。
最近贸易中转站内,关于杜荷监守自盗,不仅调换货物,甚至近期几次仓库失窃案,也是杜荷所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众多商贾听闻魏叔玉可能会替代杜荷的位置,尽皆乐见其成。
杜荷逐渐怀疑,魏叔玉是不是故意给他下套,说是下饵对付卡里米斯商会分会,实则是盯上了贸易中转站这块肥肉,想将他一并解决。
这日晚上。
杜荷大半夜睡不着,琢磨着到底是他疑神疑鬼,还是魏叔玉真的不怀好意。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杜荷惊得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匕首。然后他发现进来的两人提着灯,那张脸熟悉得不行。
“长孙冲,房遗爱?你们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你还没睡?正好,不用我们叫醒你。”长孙冲直接上前拽起杜荷,“走!带你看好戏去!”
“什么好戏?”
“当然是捉贼要捉赃。”魏叔玉从外面探头进来,催促道:“动作快点,待会晚了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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