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理查德吵架了,不是吗?”
“噢,那档事呀!谁忍得住啊!他简直无可救药!如果老妈能看清楚就好了,我觉得她总有一天会的。”
劳拉·惠兹特堡说:“你非得替别人安排他们的生活吗,莎拉?我年轻时,都是家长被指责一手替孩子做安排,看来这年头刚好相反。”
莎拉坐到劳拉椅边的扶手上,作势倾诉。
“可是我很担心,”她说,“妈妈跟他在一起不会快乐的。”
“那不关你的事,莎拉。”
“可是我忍不住会一直想,因为我不希望妈妈不快乐,她一定不会幸福的。妈妈实在太……太无助了,需要有人帮她把关。”
劳拉·惠兹特堡拉起莎拉被晒伤的双手,语气严厉得令莎拉震惊,不得不注意聆听。
“听我说,莎拉,你仔细听好。要小心,要非常小心。”
“这是什么意思?”
劳拉再次强调说:“千万小心,别让你母亲做出令她遗憾终生的事。”
“那正是我要……”
劳拉打断她说道:“我是在警告你,而别人是不会警告你的。”她突然悠长地重重吸了口气,“我嗅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莎拉,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那是燃烧祭品的味道……我不喜欢那味道。”
两人还未进一步深谈,伊迪斯已打开门喊道:“劳埃德先生来了。”
莎拉跳起来。
“哈啰,杰拉尔德。”她转头看着劳拉·惠兹特堡,“这位是杰拉尔德·劳埃德。这是我教母,劳拉·惠兹特堡女爵。”
杰拉尔德与她握握手,说道:“我昨晚才听过您的广播。”
“你这么说真令人开心。”
“是‘如何活在当下’的第二集,讲得太好了。”
“你太过奖了。”劳拉女爵说。女爵看着杰拉尔德,眼中突然一闪。
“没有,我是真觉得好。你似乎熟知、看透了世事。”
“啊,”劳拉女爵表示,“出一张嘴叫别人怎么做,比亲自动手容易,而且也比较有趣。可惜口才对品性无益,我觉得自己日益面目可憎。”
“噢,你才没有。”莎拉说。
“我有的,孩子,我差点自以为了不起地给人建议——这是一种无可宽恕的罪。我该去看看你妈妈了,莎拉。”
劳拉才离开,杰拉尔德便说:“我要离开英国了,莎拉。”
莎拉错愕地望着他。
“噢,杰拉尔德……什么时候?”
“算是立即出发吧,就这周四。”
“去哪儿?”
“南非。”
“可是路途好远。”莎拉喊道。
“是蛮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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