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她转眼看向第三个破壳的人——老苏。
身高臂长的老苏,同样白发苍苍,他本就长得英伟,此刻倒又多了些风骨。
黑膜收束,如细蛇般环绕在他脚下。
“我……”老苏惊得眼角拉宽。
“别看了,用你们人类的话说,这叫‘不完全变态发育’。”小饿饿手指撩起。
符文圈外,一颗五米直径的赤红陨石,沉重如山,被黑线包裹,拎到老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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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你的,双手放上去。”
老苏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怕了?”
“不……是太美妙了。”老苏双眼闪烁,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这就是生命的颜色吗?”
他眼里,一切都变得那么素雅,所有色彩不再艳丽,而是单薄到近似于冷漠。
“别看了,你以后会失去所有色彩,如果你今天还能活着的话。”小饿饿嘴唇开合了一下,终究没说出安慰的话语。
最后只怜悯地说道:“放上去吧,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老苏抿了下嘴:“也好,颜色不过是虚浮之华,意与神才是彼中之道……”
说完,他毅然将双手放在了红色陨石上。
小饿饿一如先前,操控老苏的身体说着人类根本无法发出的语调。
那是只有改造后的身体才能产生的蕴含宇宙底层逻辑的发音。
很快,陨石高亮。
老苏惊奇间,无数细针从赤红陨石的表面刺出,贯穿他全身。
霎时鲜血如注,痛不欲生。
“坚持住!你要征服它!”小饿饿在后方用微弱的力量引导地下“星痕阵列”,为老苏保命。
老苏狠狠咬住牙关,宛如纸板上被无数细针贯穿的标本,无法行动,更比凌迟还痛苦。
鲜血浸透衣裤,灌满脚下的黑色符文圈。
他用意志对抗着极致的考验。
好一会儿,老苏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总是惊醒。
终于,在无数次生死之间,他越过了那座高山。
身体开始下坡般轻松,那些穿透头颅,心脏,肠胃和四肢的细针,慢慢萎缩,直到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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