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卧室里只余下窗外透进的微光和彼此温热的呼吸,鹤鹤依偎在陶陶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臂膀上画着圈,空气中弥漫着情事后的慵懒与一种心照不宣的期待:他们的“造娃”计划已郑重启程。
陶陶的手臂环着她,掌心习惯性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仿佛那里已有了无声的承诺,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打破了宁静,也拨动了她记忆的弦:“老婆,”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感慨,“还记得长白山那回吗?咱们领证后第一次自驾,我同学请的那顿烤全羊…还有那要命的米酒,哦不对,我那点儿酒量,喝的还是他们‘贴心’准备的鸡尾酒。”
鹤鹤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僵了一下,那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烤全羊的烟火气、烈酒的辛辣、陶陶同学的笑闹、还有她自己那份借着酒劲扑上去的、不管不顾的勇气与爱意。
陶陶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继续道:“我当时是真晕乎了,头炸裂似的疼…就记得你像只小树懒似的挂上来,那么烫、那么软……”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那个夜晚特有的、混乱又灼热的温度,“…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大胆子?上来就强吻我…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行,不能这样,就算结婚了也得清醒点…’愣是把你推开了。”他低笑出声,胸膛微微震动,“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你哄睡着,自己才敢躺下…结果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
昏暗的光线下,鹤鹤的脸颊早已绯红一片,她羞恼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声音闷在他怀里:“不许说了!谁让你…谁让你当时睡得跟头猪似的!第二天…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嗔怪和难以启齿的羞涩,“…就看到你睡得人事不省,怎么叫都叫不醒,然后…然后我也没力气了,就闭眼跟着睡过去了。”
陶陶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他清晰地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羞赧,也明白她未说出口的后半句,他那次断片般的沉睡,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震撼:洁白床单上那抹刺眼又温柔的、象征着“第一次”的落红。
那抹红,像一枚无声的印章,盖在了他们这段始于醉酒意外、却最终变得无比珍重的婚姻起点上,它带来的冲击,混合着宿醉的头痛和男人本能的责任感、一丝愧疚,以及初尝禁果后更深重的疲惫,竟让他再次被睡意凶猛吞没,几乎是瞬间又闭上了眼。
“是啊…”陶陶的声音如同呓语,带着对那时的怜惜和此刻的珍视,“…足足睡了两天。醒来第一眼,就是你…还有,那抹红。”
他的吻轻轻落在鹤鹤烫人的耳垂上,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驱散了她因回忆旧事而升起的羞赧和那晚留下的些微委屈。
“那次是真的,”陶陶的声音低沉而郑重,手掌在她小腹上温柔地摩挲,“彻底把我‘睡’懵了,也‘睡’醒了。一个意外,却把我们的儿子送到了我们生命里…老婆,你看,有时意外本身就是最好的安排。虽然那次我们都不清醒,但结果却是最珍贵的礼物。”
他顿了顿,温热的唇瓣再次贴上她的额角、眉梢,最终轻轻吻上她的唇,带着一种全新的、清醒的、滚烫的承诺:“这次,我们清醒着、期待着…再给儿子,也给我们自己,添一份更好的礼物,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夜风,却带着坚定的力量,引导着两人共同沉入更深、更温存的“努力”之中,为那个计划中的新生命铺就暖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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