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晋阳城太守府内华灯初上,盛大的宴会已至酣处。
鎏金烛台上的牛油巨烛噼啪作响,将厅堂照得亮如白昼。
刘攀身着玄色锦袍,金线绣制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他举杯环视麾下文臣武将,心中无比骄傲。
从一个十六岁战场新兵,到如今这一步,虽是穿越者,但也不错了吧?
毕竟他可没有老爷爷,也没有人人标配的系统。
“诸君,”他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日之后,全军开拔,直指冀州。”
厅内霎时寂静,只闻烛火摇曳之声。荀彧抚须的手微微一顿,张辽、高顺等将领则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此次不同以往。”刘攀将酒樽重重放在案上,“乃是举族迁移。吾等基业,将在渤海之滨重开新章。这晋阳城。。。”他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渐深,“短期内不会再回了。”
话语如石投水,激起层层波澜。文武众臣面面相觑,既惊且喜。
并州虽好,终究偏居一隅。冀州沃野千里,兼有盐铁之利,更兼直面中原,正是龙腾虎跃之地。
“主公圣明!”陈群第一个举杯响应,苍白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光,“冀州乃天下腹心,取冀州者可望中原。臣等必鞠躬尽瘁,助主公成就大业!”
“愿随主公开创大业!”众将轰然应诺,声震屋瓦。
宴罢已是深夜,刘攀踏着月色回到后宅。蔡琰还未睡下,正就着灯火读书,见丈夫归来忙起身相迎。
“都安排妥当了?”她轻声问道,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忧色。
刘攀握住她微凉的手:“三日后的辰时出发。这些年辛苦经营的家当,能带的都带上。这一去,就是要扎根了。”
蔡琰默然片刻,望向窗外熟悉的亭台楼阁:“这宅子。。。以后还会回来吗?”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刘攀大笑,将妻子揽入怀中,“待我们扫平群雄,四海归一,你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莫说晋阳,便是洛阳、长安,也不过是行宫别苑罢了。”
蔡琰被他豪情感染,倚在他胸前轻声道:“妾身不求荣华,只愿常伴夫君左右。”
烛光下她容颜如玉,竟露出少女般的娇羞。刘攀一时怔住,自她生育后已许久未见这般情态。
三日光阴转瞬即逝。
第四日清晨,晋阳城外黑压压尽是人群。
三十万镇北军铠甲鲜明,旌旗蔽空。
文臣车队、工匠营、医学院、天工阁的车辆排成长龙。
许三多纵马奔来,在刘攀面前勒缰下马:“主公!各部清点完毕,总计五十八万七千三百余人!”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刘攀仍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是一座移动的城池!放眼望去,人海不见尽头,车马辎重蜿蜒数十里。
“传令各部,按预定序列行进。骑兵分守两翼,斥候前出二十里侦察。”刘攀令旗一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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