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围拢上来的十几个地痞流氓,肖岷神色依旧平静,心中却电光火石般闪过数个念头。
报警?此地距最近的镇派出所超百公里,山路崎岖,路远难行,先别说警察能不能来,就是等警察赶到,黄花菜都凉了,届时不知会闹出多大乱子,还可能殃及章家和无辜村民。
找村长?想起那个前几天还差点被黄老板忽悠着买“低价pi币”的老糊涂,肖岷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迂腐怯懦的村长,面对这群凶神恶煞,恐怕只会缩起来,甚至反过来劝自己息事宁人。
看来,世俗的途径在此刻的落云坡已然失效。既如此,便需以世俗之手段,行雷霆之震慑,却又不能逾越凡人认知,引来不必要的窥探。
他目光扫过那群叫嚣的混混,又瞥见院角一根晾衣用的、长约五尺的老竹竿,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肖岷虽未学过凡间武技,但人仙七层的体魄是何等概念?筋骨如铁,气血如龙,神经反应速度远超常人想象!无需动用半分仙元灵力,单凭这具肉身拥有的绝对速度与力量,模仿史剑豪那样的武道高手,足以轻松料理这些乌合之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力降十会!
想到此处,肖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今日,便给这些不开眼的街头小霸王,上一堂刻骨铭心的“体术”课,让他们体验何为绝望,何为恐惧,从此不敢再踏足落云坡半步!
“小子,吓傻了吗?笑你妈呢!”虎哥见肖岷不仅不怕,反而露出奇怪的笑容,顿觉受到侮辱,骂骂咧咧地挥起钢管,带头冲了上来,照着肖岷的肩膀就砸!其他混混也发一声喊,棍棒链条齐举,一拥而上!
院内院外围观的村民——尤其是妇孺老幼——吓得惊呼出声,章老太太更是急得直跺脚。刚从地里闻讯赶回来的几个老农抄起锄头想帮忙,却被对方人多势众的气势吓住。
就在虎哥的钢管即将落下之际!肖岷动了!这一动,宛若雷霆乍惊!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仿佛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晃了一下。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虎哥前冲的势头猛地顿住,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嗷呜!”他手腕处赫然出现一道深红的血痕,钢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而他面前,肖岷不知何时已抄起了那根细长的竹竿,竹竿梢头正微微颤动。
“妈的!一起上!废了他!”马仔躲在后面尖叫。混混们愣了一下,再次鼓噪冲上。棍棒挥舞,链条呼啸,看似混乱,却连肖岷的衣角都沾不到。
肖岷身形如鬼魅,在狭小的院落和人群中穿梭腾挪,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所有攻击。他手中竹竿化作一道道青色闪电,精准无比地抽点而出!“啪!”一个混混的膝盖被点中,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嗖——啪!”竹竿如毒蛇出洞,抽在另一个混混抡链条的手腕上,链条应声脱手。“哎哟!”“我的腿!”“手!我的手断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肖岷并未下死手,竹竿所指,皆是关节、手腕、脚踝等痛感强烈却又不易致命之处。
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常人的视觉捕捉能力,在村民们看来,他只闲庭信步般移动,随手挥动竹竿,那些凶恶的混混便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痛呼倒地,武器丢了一地。
他甚至还有闲暇,用竹竿轻轻一挑,将试图偷偷溜去骚扰章老太太儿媳妇的黄老板绊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一颗,满嘴是血。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完全是一场成年人对幼童的戏耍与碾压!
不到两分钟,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个混混,全都躺在了地上,抱着手腕、捂着膝盖、扶着腰,哀嚎遍野。唯有肖岷,手持青竹,孑然立于院中,衣不染尘,气定神闲,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几只苍蝇。
整个柳林屯,鸦雀无声。所有围观的村民,无论是本屯的还是闻讯从章家屯、贾家坳跑来看热闹的,全都张大了嘴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敬畏!
这…这还是人吗?简直是山神显灵!武侠电影里的高手也没这么厉害吧?!章老太太和两个儿媳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涌起巨大的惊喜和后怕。春梅和秋菊看着肖岷的身影,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充满了崇拜。
而就在这时,中午放学铃声响起,落云坡破旧小学的四位老师正好结伴回屯吃饭,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恰好看到了肖岷如天神下凡般瞬间放倒十几个混混的最后一幕。
三位本村的老教师看得瞠目结舌。而那位年轻的支教女老师——苏晓蔓——更是猛地捂住了嘴,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紧紧盯住了场中那个持竹而立的挺拔身影,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肖岷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走到吓得瘫软在地的虎哥和黄老板面前。竹竿轻轻点在虎哥的喉咙上,冰冷的触感让后者浑身一僵,尿都快吓出来了。
“带着你的人,滚到村外那座破庙里去。”肖岷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自己处理伤口。我会让村民给你们送些剩饭剩菜,饿不死你们。”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三天之后,如果我还在这落云坡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断的就不只是手脚了。我会亲自去找你们,每人留一条腿下来。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爷爷!祖宗!我们明白了!”虎哥和黄老板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谢爷爷不杀之恩!我们一定滚!伤好了马上滚!再也不来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碾压式的力量,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意志。他们此刻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看似文静的男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肖岷这才收回竹竿,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鸦雀无声的村民,最后对几个还算镇定的老农点了点头。
一场风波,就以这种谁也未曾料到的方式,戛然而止。肖岷的形象,在落云坡所有目睹了这一切的人们心中,瞬间变得无比高大、神秘,且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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