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痛止幻!
终南山地牢,潮湿阴暗的牢房里,王玄策正一脸严肃地审问着一名被囚禁的“遗火”持有者。
这名“遗火”原本是并州的一名铁匠,因为好奇而加入了蓝灯教,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
“那晚我接过蓝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对我说:‘你已入灯籍,三年后,灯来取你。’”铁匠的声音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蓝袍人长什么样?”王玄策追问道。
铁匠努力回忆着,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看不清脸,只记得他的手……他的手就像烧化的蜡一样,扭曲变形,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蜡油。”
王玄策闻言,立刻命人将铁匠所描述的手的形状绘制成画像,然后快马加鞭地送往东宫。
在前往东宫的路上,送信的士兵恰好遇到了同样奉命前来的裴行俭。
裴行俭接过画像,只看了一眼,脸色便瞬间变得苍白。
“这手……这手……像极了三年前火器工坊爆炸中,那个被烧死的‘西域匠师’的手!”裴行俭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那人不是早就已经葬身火海了吗?”送信的士兵疑惑地问道。
王玄策闻言,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除非……他根本没死,而是变成了别的东西。”
(未完待续)东宫城楼,李承乾负手而立,晚风猎猎作响,吹得他那身华丽的太子服猎猎作响,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赶脚。
可他手里那张无风自燃的火符,却瞬间破坏了这唯美的氛围,直接拉低了逼格。
只见那火符腾起一簇妖异的蓝焰,眨眼间便化为飞灰,洋洋洒洒地飘向了遥远的北方。
王玄策如同一尊雕塑般跪在李承乾身后,低声禀报道:“殿下,陇右传来消息,那铁匠说……见过蓝袍人。”
李承乾沉默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剩下风声在耳边呼啸。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你说,如果一个人死了,但他的‘用处’还在,他算不算活着?”
王玄策一脸懵逼,显然没跟上太子的脑回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李承乾没理他,只是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也格外亮,亮的有点刺眼。
不知何时,天空中竟然又浮现出了九盏虚幻的灯影,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更诡异的是,李承乾的影子……竟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之中,形状酷似一盏倒悬的油灯。
“我开始记不清母后长什么样子了……”李承乾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可火符,我记得每一个笔画。”
风,更大了。
“啪”的一声轻响,廊下最后一盏宫灯被风吹灭,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东宫。
唯有李承乾的眼中,那抹妖异的蓝色光芒,依旧闪烁不灭。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脖颈,那里,有着越来越清晰的蓝色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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