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双绝望的眼睛,看到了无数颗愤怒的心。
“火,会从井底烧到宫墙。”他颤声说道。
次日,太极殿。
长孙无忌站在大殿中央,声色俱厉地奏请废止工科试。
“陛下,科举乃是国之根本,岂容随意更改?!太子殿下擅自修改科举制度,扰乱朝纲,已成国患!”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二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长孙无忌的奏请。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匆匆走了进来,跪倒在地。
“陛下,承天门外……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内侍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二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问道:“他怎么了?”
内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太子殿下命人将三百零一盏‘等饭灯’移至承天门下,灯芯浸油混血,燃起幽红火焰!”
整个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李二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怒吼道:“李承乾!他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薛仁贵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太极殿。
“奉太子殿下之命,传陛下口谕——火不熄,不是我们点的,是你们欠的!今日若灭一盏,明日就烧一坊!”
程务挺率领着北衙禁军,手持刀枪,在大街上巡逻着。
“护灯如护命!伤灯者,以谋逆论!”他的声音威严而冰冷,震慑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等饭灯”的人。
而此刻的李承乾,正站在东宫的水井旁,抬头望向承天门的方向。
那里,一片幽红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李承乾立于东宫井台,承天门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如同戴上一副修罗面具。
他知道,老爹李二心里那杆秤,已经开始倾斜了。
他唤来薛仁贵,沉声道:“老薛,去把系统里的【历史修正】权限导出来,刻在陶片上,埋井里。”薛仁贵领命而去,很快捧着一块刻满奇异纹路的陶片回来。
李承乾接过,亲手埋入井底,又立一小碑,上书:“此火非我燃,此权非我掌。”有点凡尔赛,但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坑爹系统。
夜深了,李承乾独自坐在井边,听着风中隐约传来孩童诵读《论语》的声音:“有教无类……”,他闭上眼,喃喃自语:“火不熄,是因为——旧账还没烧完。”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李二捏着长孙无忌的密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承天门的火光,仿佛在他眼中跳动,让他心烦意乱。
突然,他感觉脚踝一阵灼热,低头一看,龙袍下摆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着了,点点火星,竟是从地下冒出来!
“什么鬼东西?!”李二惊得跳了起来,一脚踩灭火星,却怎么也挥不去那股诡异的灼烧感。
他猛地抬头,望向东宫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口中只蹦出俩字:“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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