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贺兰家这些年来,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大人可以慢慢看,慢慢研究!”裴行俭说道。
那名官员顿时哑口无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四司联席堂外传来。
“骠骑大将军程知节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喊声,程知节身披铠甲,手持长槊,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五百名全副武装的禁军,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程知节看都不看众人一眼,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大声喝道:“奉太子殿下之命,程知节在此镇守。凡有违抗命令者,格杀勿论!”
说完,他将手中的长槊,狠狠地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四司联席堂都颤抖了一下。
群臣被程知节的气势所震慑,顿时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程知节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亲信说道:“当年秦王府诛建成,也就这阵势。”
消息传开,原本欲为贺兰家说话的几位尚书纷纷称病不出。
李承乾坐在火政堂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
杜君卿派人送来一纸谏书:“法不可滥,族不可灭”。
李承乾看都没看,随手投入炉中。
“他还在读圣贤书,而我们已经开始写新律。”李承乾低声说道。
暮色四合,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所吞噬。
徐惠端来一盏热茶,轻声说道:“殿下,夜深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李承乾接过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李承乾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贺兰府邸,意味深长地说道。
原文中“ién起”可能是输入错误,推测为“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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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贺兰府的大火终于被扑灭,但祠堂的梁柱已倾颓,祖宗牌位尽毁,废墟中弥漫着焦土的刺鼻味道。
贺兰楚卉站在一片狼藉中,手中紧攥着半块未燃尽的婚书残片,指节泛白。
她身旁,一名老仆颤抖着禀报:“夫人……小姐藏在夹墙里的铜匣,已被飞骑军取走。”
贺兰楚卉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忽然轻笑出声,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们以为我是棋子?不……我是引信。”
当夜,长安城多处坊市里,孩子们传唱着一首诡异的童谣:“兰烬余灰火不熄,女儿血染嫁衣衣。”那稚嫩的歌声,如同夜风中的幽灵,回荡在空旷的街巷间。
与此同时,火政堂的一间密室内,李承乾展开一枚从铜匣中取出的微型蜡丸,内藏一张薄绢。
他眉头微皱,借着烛光细看,发现上面画着一幅从未见过的地下火道图,标注着“太仓旧渠·通宫”。
“这幅图……”他拈起那张薄绢,手指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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