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蜉蝣内部充满了矛盾和争斗时,这个组织就已经死了。
“若是想要成立行会,蜉蝣最初的大龙头就已经做了,也不会等到现在。”白发人一脸感慨地说道,仿佛对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只有经历过当年那场大战的人才能明白,蜉蝣以一种强势手段出现在世人面前时,会引起怎样的恐惧。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让人不寒而栗。”
他端起高脚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似乎想要用这烈酒来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他放下酒杯,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初血的教训太过深刻,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只有真正明白蜉蝣代表的奥义的人,才能带着所有人的期待,稳稳地走下去。”
韩昀听着白发人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不禁感叹道:“看来所谓的大龙头也是一个苦差事啊!”
江南枫在一旁接口道:“这不是一种荣耀,而是一种责任和担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对这个观点深信不疑。
韩昀看着江南枫,突然觉得他在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在发光。他的目光如炬,灼灼逼人,甚至从那目光中看到了一种舍我其谁的壮志。
“听过前辈的谆谆教导,以后这个担子还是交给江兄吧,我还是喜欢简单些。”
韩昀在安思集停留的时间远超预期。
门外,戴青柠第三次抬起手想要叩响那扇木门,又被逸致闲用折扇轻轻压住手腕。
"再等等,"逸致闲压低声音,"他们约小君再次相会,必定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不宜贸然行事"
戴青柠冷哼一声,腕间青玉镯子随着她焦躁的动作叮当作响。她那双杏眼死死盯着门缝中透出的微光,仿佛要透过这厚重的门板看穿里面发生的一切。
当大门终于无声滑开时,韩昀的身影出现在光暗交界处。他身后跟着古装执事。
执事躬身递上一张通体漆黑的卡片,卡面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边缘处隐约可见细密的暗纹。
"君先生,"执事的嗓音如同砂纸摩擦,"期待您的再次光临。"他行礼时,衣领处一枚不起眼的铜质纽扣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戴青柠和逸致闲立刻围了上来。"你们到底在里面谈什么?"
韩昀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许久未用的魔毯,随着他手腕轻抖,毯面上流动的符文在暮色中如同星河般闪烁。
"先离开再说。"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就在他们踏上飞毯的刹那,安思集最高处的琉璃窗后,一双苍老的眼睛目送着他们远去。窗边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将白发人的面容笼罩在朦胧之中。
夜色如墨,安思集的灯火渐次亮起。一道窈窕身影如同幽灵般穿过长廊,旗袍下摆在行走间开合,露出若隐若现的鞋尖。
她熟稔地避开每一个监控节点,似乎很了解这里的运行,就像是回家一样,完美的避开了所有有可能出现执事和侍从的地方。
推开最里间的雕花木门时,室内浓郁的沉香气味扑面而来。
白发人背对着门口,正在把玩一枚残缺的玉珏,听到声响也没有回头。
"他们谈成了?"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甜腻,指尖轻轻划过博古架上陈列的各式器物。
"是啊,"白发人终于转过身来,手中的玉珏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血丝纹,"老家伙们如果有他们的一半心胸,现在我们都不会隐姓埋名。"他说这话时,墙上悬挂的古剑突然发出嗡鸣,仿佛在应和他的话语。
女子轻笑,耳垂上的翡翠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您也是老前辈了,"她走到白发人身侧,袖中滑出一把描金扇,"也看不透虚名二字?"
"虚名?"白发人突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应声而碎。
飞溅的瓷片在女子脚边绽开,她却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们付出了半生的事业,到头来却让我们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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