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豚。」
「叫豚?」
「来了!」
鱼鳍破水,划出涟漪。
其后五条江豚接连跳跃出水,围绕二人环游。
何含玉惊讶:「这是你叫来的?」
「当然是我,师父手下的小江豚都在附近,对声音特别敏感,两短一长是我和它们的暗号。哈哈,江小豚!今天是你啊。」
温石韵自来熟的抱住领头,翻身骑在它身上,「介绍一下,江小豚,我师父魔下大将,圆头的大儿子,年龄比我还小,才十岁,但已经很厉害了,你也选一头,骑上去,和骑马一样,比水快。呼,水里太冷了,咱们赶紧上岸。」
何含玉大开眼界。
她从来没发现温石韵「门路」那么广,不像宁江世孙,更像淮江世孙,陌生的环境和水兽让她紧张,可温石韵对这里的一切都驾轻就熟,充满自信和洒脱。
寻一头江豚翻身骑上,两人在江豚的簇拥下破波逐浪,赶往传说中的上饶埠头,河神眷顾之地,如今的淮王封地。
「咦,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不会要办河神祭了吧?」温石韵探头探脑,游出芦苇荡,寻一个空隙看到中间内容。
今日没有渔夫出船捕鱼,所有的渔船都聚在埠头上,随波碰撞,埠头中间架一张高头太师椅,
青年大马金刀,面朝义兴民众,虽然只是一个后脑勺,依旧让温石韵一眼认出。
「嘿,是师父!」
「那个人就是淮王?」
「对啊,不然?」
何含玉目不转睛。
她见过越王,一个十分威严的中年人,让人望而生畏,眼前的淮王截然不同,年轻、朝气蓬勃,靠住椅背,敬畏之余,侧脸的眉宇带着一股子洒脱和随和,让人不由自主的涌出亲切,更关键的,淮王长得比越王好看。
「师父在千什么呢?」
温石韵想上岸凑热闹,却被身后的何含玉一把拉住:「别去,没看见你师父在训人呢,你现在去是给他捣乱。」
「有道理——」
何含玉叹息。
怎么徒弟和师父差那么多?
傻愣愣的。
「动手打人的,站出来。」梁渠扫视一圈。
乡人面面相,站出十三人。
「就这些人?回答我?」
低低的响应声。
梁渠《耳识法》一听,手指再点:「你,你,你,你们三个,为什么打了人不认?罪加一等!」
哗!
三人恐慌,手足无措。
他们根本没有带头,只是混在人群里端了两脚,的确,梁渠发迹后,义兴镇没怎么收过粮,可前半生,谁对收粮官不恨恨,哪怕十年前和十年后不是同一个,也想着上去端两脚出气,看胥吏倒在地上就爽快,除了自己,根本没外人知道,怎么会—
「出来!」李立波眼疾手快,将人从人群里揪出来,单独成列。
「没动手,但围堵的呢?」
又站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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