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摩拳擦掌的青年更是如同浇一盆冷水,愣证当场。原本来凑热闹的淮阴武堂学徒也没想到会是如此规则。
「怪怪,这也太难了吧?」徐子帅咋舌,「水中活动本就困难重重,中途怎么换气?哪怕狼烟,真动起来,打起来,照样坚持不了半个时辰。
大狩会是持续好几天的吧?而且顶层水压多大?每层倍增,是最底层的—我靠,四千一百倍?」
项方素抱臂:「关键是我们不知道最底层的水压是多少,没有参考,要是最底层就有压力,那顶层几乎没有人可以登上。」
「不要急,阿水应当不会设置不可能达成的任务,至少狼烟有真罡护体,应该可以登上顶层,只是不能长久活动,需要间或返回中下层休息,而且他说的是不能「全身脱离」。」陆刚补充。
「师兄意思是——」
向长松脑海里浮现一个绝美画面,一个人打到一半,气喘吁吁的探出脑袋到水柱外呼吸,然后再钻回去。
这是对体力和作战策略的极限考验,尤其独特的计分机制,顶层抓到三种宝鱼,爆杀底层十三倍,可其中难度增长了「四千倍」,而且陌生环境难免紧张,更会加剧体力的消耗和换气的需求。
「有没有搞错—
熊毅恒、杜翰文、金小玉三人面面相,抓耳挠腮,作为面过圣的淮阴武堂杰出弟子,他们三人昔日去鉴水观摩天地异象,已经全部奔马,今日被教习带着来开阔眼界,作为学生领头参与大狩会,可这。——
「梁师兄是不是现在太强,站的太高,对奔马、狼烟的实力没什么概念了?」
「感觉有点—」
「做不到啊—」
领头的一晃,后头的学生更是绝望,生出后悔。
武堂的学分越来越难挣了。
「慌什么?临战而思生,则战必不力。」胡奇回头训斥,「又没让你们去夺头名,以往的大狩会,多是奔马主力,狼烟小半,寥寥狩虎,你们才是大头,肯定会给奔马武师发挥机会,咱们淮阴武堂毗邻江淮,善教水属武学,现在就是你们的优势!」
「胡师兄说得对!」
「干!」
「不要害怕,不要担心,本王知晓其中难度。」
众人停歇议论,抬头竖耳,再听梁渠言语。
「正如以往大狩会一样,昔日我来黄州,争斗之余又有林中岗哨歇脚,作用有三。
一,猎者遇岗哨一座,可自愿登记狩猎数目,每回猎物数目相差超过五头,加一分;二,花费一头活灵兽,又能代存猎物一次,持续五个时辰,期间他人不得抢夺;三,其他人则可花费灵兽,知晓存储者信息。
同样,这水柱内,本王设有大量‘气泡」,其作用和岗哨完全相同,以供换气、休息、存储宝鱼,更在许多意外之地,布置有暗流,设置水道,假若有幸运儿,便可穿过水道,从底层,直通顶层捕鱼!」
借助最后一点夕阳余光,众人见到水柱翻涌,内里冒涌有大量气泡,它们并不漂浮出来,静静地悬浮半空。
不可避免的,议论再生。
「难是难了点,但好像不是完全没法玩,直通顶层,那就可以占据出所谓水道的入口,快速往返,节省体力,抓更多鱼·怎么说都是玄黄牌啊,有难度很正常。」
「还有那么多气泡,好密集,不一定需要游到外面去换气,这水柱如此巨大,哪怕同一层,也不是那么容易相遇吧?」
「完蛋,我没学过水属武学啊!」
「不是?前面是彭泽啊,你一个黄州人,没学过水属武学?」
「淮王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好像把画面放大了?」
咔。
踩碎枯草。
霍洪远站立到水柱下方,喉结不断滚动。
每层水压倍增,又有无数气泡悬而不浮,无数暗流水道—
伟力,奇绝的伟力!
通天水塔高耸入云,直径之巨,同城墙无异,左右望去,根本看不到边界,最奇特的,似乎用了望远镜的原理,本该手掌大的鱼,放大到了数丈,像江川县里巨大的布影。
常有飞鸟避闪不及,一头撞入水柱,翻出棉白水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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