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飞船被太空垃圾撞到,一阵颤动。
“指令注入失败,协议,协议被自毁程序锁死了。”有个工程师绝望地喊道。
“那就绕过它,找到后门,任何后门。”雷恒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的指甲几乎要抠进虚拟操作台的边缘。
“通讯,通讯阵列过载,信号中断。”虚拟研究院报告说。
代表着完全失联的单调长鸣音刺耳地响起。
大柱大惊,看来真得要放弃了飞船。他赶紧让颜枝指挥光年哨站的动力系统启动。
主屏幕上,代表着飞船外部视角的画面,最终,化成一片刺眼的,令人绝望的雪花噪点。
虚拟研究院的中央通讯连接灯,彻底熄灭,最后一丝与这艘在死亡螺旋中挣扎的飞船的联系,被无情斩断。
死寂,比警报更可怕的死寂。
自毁程序的倒计时数字,猩红刺目的进度条在缩减。
时间,成了最奢侈的毒药。
雷恒仍然盯着飞船残存的系统日志,他的脑机里也在不断地运行着,与自己的生物大脑默契配合,他让自己的脑机连接上虚拟研究院,增加算力。
他的意识调整运算,在混乱的数据洪流中捕捉那些微弱的,不和谐的杂音,他构建着模型,模拟着那个隐藏的自毁程序的行为模式,像在黑暗中摸索着一头无形怪兽的轮廓。若即若离的感觉,是虚拟研究院加强了他的算力,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汗水沿着他的太阳穴滑下,浸湿了他的太空服。他进入忘我的心流状态。
突然,一行极其古老的日志片段,在虚拟研究院高强度的算法下被发现,像沉船中浮起的朽木,接入雷恒的意识。
它来自飞船最底层,最原始的启动日志,记录着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核心模块-初代“守护者”备份系统。
这个模块,在无数次系统升级中被覆盖,被边缘化,最终沉睡在代码海洋的最深处。
雷恒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调出该模块的架构图,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守护者”的底层架构,它使用的是最初,最原始的指令集和物理接口协议,自毁程度的设计者,显然只针对了现代化的,高度集成的系统进行了覆盖和破坏。
他们遗漏了这个被时代遗忘的“老古董”,就像一把锈迹斑斑,几乎被遗忘的钥匙,却可能打开一扇被新式锁具忽略的后门。
“找到了。”雷恒的声音嘶哑,却像惊雷般在死寂的指挥室炸响。
所有工程师和助理们瞬间聚集在他身上,带着难以置信,又很惊喜的眼神。
雷恒有些结巴,“守护者核心,原始物理接口,自毁程序,它们无法完全覆盖那个模块,那是唯一的漏洞。”
“物理接口?”一个资深工程师失声叫道,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船长,那是需要手动操作的,飞船现在在翻滚,怎么进入仓库,怎么找到钥匙。”
同步观察的大柱说,我已经扫描了你们整个飞船,我已经派机器人思思进入仓库。
“谢谢。”雷恒喜道。下令,拉开飞船驾驶室接口处。
一支粗壮的工程机械手臂,从船体内部缓缓探出,打开了接口舱,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物理接口。
思思找到了钥匙,这是一把巨大的特制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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