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柳大小姐不仅没生气,反而乐见其成,她一直没接受那脸皮厚的,只是因为她还没弄清楚自己心里的真实感觉,倒不是因为家族间的矛盾与压力,这些东西在她眼里算是个屁,她一向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
但在见到这一幕后,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某方面来说,柳家与秦家,还真是修行路上的“天作之合”。
没那需要付出巨大代价,且完全是与自己同命绑定的命蚣搭梯,哪有这位秦家长老当下的如日中天?
柳大小姐:“真不是个东西,人家都拿命对你好了,江湖上居然一点风闻都没有,可见你连个名分都没给人家!”
不过,这种柳氏与秦氏的合修培养,倒是个不错的路径。
等上面那帮老家伙都归天、自己掌管柳家后,倒是可以与秦家那边谋求一下合作,从两家各自挑选一批资质不俗的孩子,主修自家本诀的同时,也尝试去修行一下对方的。
不对,会出问题。
倘若效果只是一般好那也就罢了,要是正好这群孩子里,真有天资卓绝者,且修行效果极好……
“不行,这可能会导致两家门庭传承法理上出现问题。”
远处,已经清理完最大一批龟潮的刘姨,停下身来,回头看向那边的秦叔。
昔日由自己帮他嵌入的封印,受其转化,全部出现了化蛟的趋势,其实自那时起,这封印就已无法起到镇压其实力的效果了,反而成为了不断刺激他气血迸发的推动力。
自己几乎每晚,都要帮他放血清理,他很痛苦,自己也很无奈。
现在好了,这个症结彻底消失,阿力也终于成功迈出了那一步。
可这代价,着实是太大了,大到他们三人,宁愿一切能真的回流,即使是阿力本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次精进,以换取小远还能继续活着。
现如今的他,是能更好地撑起两家门庭的最后体面,可两座没有未来的门庭,继续撑着的意义,又到底在哪里?
老太太现在是正“年轻”,但等此间事了、此劫度过,接下来,老太太肯定不会再忍了。
主母心里有一本账,上面记录着昔日落井下石过的仇家。
但主母眼光毕竟高,只在意那最大最肥的鲨,可那些曾跟着一起踩一脚的杂鱼,无论多小,又怎么能放过呢?
只要是仇人,再小的传承,该灭也是要灭的,宅里别说人了,就是一只鸡刚下的鸡蛋里,也得淬上毒。
刘姨的枕头里,可是有一本厚厚的小账,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仇家,没一条大鲨,几乎全是小杂鱼。
主母和阿力懒得计较,甚至懒得看它们一眼,她反正是不怕麻烦。
在小远来到三江叔家里前,刘姨也是会嗑瓜子的,会在闲暇时或者深夜,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翻着小账,一页一个“呸”。
这时,秦叔瞄准它脑袋的那一拳,其实已经打出去很久了,但迟迟未能落下。
对方眼眸里的红光,正不断变盛。
它没办法了,只能将自己的实力,继续释放出来,压碎这片空间。
等下一次,不信你会一辈子躲在这村子里不出来,不信他们能守护你一辈子,不信这种死你还能再来一次,就算真能再来,我见过了也就见过了,对我不再有用。
秦叔悬在那里的拳头,开始发红,拳头上可怕的温度,使得这一块的视线,产生了剧烈的扭曲折迭。
“嗡!嗡!嗡!”
秦叔咬着牙,每一条恶蛟更是将它们的身躯步步拉紧。
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彻底杀死它,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对方在自己家门口杀了小远后,还能全身而退。
然而,伴随着耳畔传来的一道道“咔嚓咔嚓”,秦叔知道,来不及了。
这片环境,就要碎开了。
“天地格局,顺吾心意!”
一柄剑,飞向了上空,稳稳竖悬。
柳大小姐双手掐印,将这个“世界”进行巩固。
“你若是不隐藏遮掩实力,先前何需这般麻烦?”
大小姐带着埋怨的声音传来。
在她看来,要是早知道秦力这么强,是秦家的长老,她先前压根就不用给自己手掌上穿刺这一剑。
秦力很想解释自己是临时突破,可他脑子到底留有些许清明,知晓不能去主动戳破主母此时的“自我认知”。
不过,秦力心里也隐隐有些疑惑,为何主母这次要追溯得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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