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抓着她的手:“您不是讲经听不懂,而是有人不让您去听吧。”
白锦神色一僵,微微垂着眼帘:“出去这些年,你这孩子倒是越发不好骗了。”
李南星冷哼一声,他就知道,母亲和弟弟在这里过的,全然不像母亲口中说的那样好。
“肯定是有人乱嚼舌根,您跟我说那人是谁,我去拔了他的舌头。”李南星握着母亲的手,郑重了神色。
白锦却是笑着去捏他的鼻子:“你和你弟弟一个样,昭儿已经替娘出过气了。”
“昭儿是不是因此受到了责罚?”李南星却敏锐地在白锦脸上看到了几分异样。
白锦敛了笑意,垂眸道:“三界亭中禁止私斗,被长老会的几位大人好一顿惩,还是你父亲前去求的情。人带回之后,又是一顿家法。
李南星沉着脸,这又是三界亭中的规矩,话语权在长老会的手中,就算没规矩,从他们口中说出来也成了规矩。
“哼,那什么柏山堂的讲经不听也罢,以后我来为您讲经。”李南星道。
白锦轻轻摇头:“我能修炼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不能耽误你的修炼。若是你父亲见了,恐怕你也要受皮肉之苦。”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白白挨打。我这一次进三界亭,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还不如张叔。”
白锦亦只能沉默,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李六奇了,若说亏欠,他们对李南星的亏欠最多,让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可人回来了,作为父亲的李六奇却连面都没露,的确让人心寒。
母子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已经月上高天,李南星暂且拜别母亲,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迎面就走来一个侍从,一板一眼地对他说:“三界亭夜晚有宵禁,不可随意走动,二公子今后可要注意,不要坏了规矩。”
“知道了。”李南星一听规矩二字就心烦,将这些侍从挥退,进了自己的新房间。
他一打眼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他那兄长特意安排来的人选,现在肯定有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三界亭试炼的恶毒刁难,李南星可没有忘记。今日同李涵光演了一出兄友弟恭,可不代表他真的放下了警惕之心。
要论他在这三界亭与谁有仇怨,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李涵光母子。
面上装的一派和谐,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算计。
“那个人笑的真诚,但是眼神很虚伪。老夫见过很多类似的人,都是笑面虎,阴沟蛇。”何老提醒他。
“他既然想演这兄友弟恭的戏,我就配合着他演,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李南星用神识之音回应道。
李南星在床铺上盘腿坐下,他一放松下来,衣衫上忽然开始渗血,今天早上被那白衣老者打出的伤口还未愈合。
刚才在白锦面前,他遮掩住伤情,没叫白锦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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