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位于平康坊繁华地段的暖玉宫已被闻讯赶来的金吾卫团团围住,所有人员非令不得进出,大堂内中郎将李牧之、万年县令宋守常徘徊左右,
一旁医师正认真为一名伤者查看伤口,那紧蹙的眉头无不说明伤者形势极不乐观,端坐一旁的东桑正使余人己宫见此情形面容狰狞地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言语,鸿胪寺典客当即起身翻译:“李将军、宋县令,这位是东桑正使余人己宫,其刚才说:合欢锦绣乃天皇妹夫,国之重臣,而今在贵国身受重伤乃至濒临死亡,无论如何此事责在贵方,若不能给个满意结果,我东桑绝不答应!”
“是非曲直自会查明,在我大周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典客照此翻译,余人己宫愤愤不已却无人理会。
“刘大夫,情况如何?”
“虽是瓷片入腹,但观其伤势怕是已伤及肺腑,如今病人面无血色,犹如金纸,恐时日无多呀!”
“尽快处理伤口,下药治疗,只要人没死就行!”
说完这些,两位大人将注意力转向另一边,那被羁押的几人依然放荡不羁,瞧一身衣着打扮、配饰装束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尤其那桀骜不驯纨绔样儿尤令人棘手,中郎将李牧之上前盘问道:“几位公子,受伤的乃是东桑副使合欢锦绣,此事涉及两国邦交,还请如实以告!”
“我好怕怕呀!李将军,莫不是这大周的地界儿使臣就可以不讲道理,想干嘛就干嘛?”其中一位身穿华贵服饰的青年男子试问道,
“世子爷!您这不是折煞卑职么?是非曲直朝廷自有公断,吾等需弄清原委,呈报朝廷。还请世子爷原谅则个!”
“呈报朝廷?嘁…”另一人摇着折扇不屑道:“还两国邦交,也不看看那人是谁?”
“崔二公子莫开玩笑,那人可是东桑副使和欢锦绣,事关两国邦交,请您莫要为难我们!”
“看来是真不清楚啊,也难怪变了模样嘛!你们自己去查吧!”
“还是我来说吧,听好了,小爷我只说一遍!”
“多谢刘小少爷,您请讲!”
“你也看了,今日吾等几人在此小聚,并邀晴雪、沐雨、玉瑶等几位姑娘作陪,酒至正酣时旁边那个胖子突然闯进来,非要几位姑娘去陪他,我等当然不肯啦,岂料那货贼心不死说了一堆听不懂的鸟语,便要动粗!若不是我们的眼疾手快掷盘子砸他,这死胖子估计都能弄死我们,现在心里还砰砰跳呢!然后呢,那个受伤的二胖就来出言阻止,却被其脑凶成怒一把推开,说巧不巧刚好摔倒在一地陶瓷片上,结果你也看到啦,她们都可作证!”刘小少爷摊开双手无奈道。
二位大人看向其身后,几位女子连忙施礼称是。两位大人心道这东桑贼寇当真活该,惹谁不好非要惹这几位,而且还把自己人弄得生病垂危,还要找我们要说法,当真无耻之尤!随之万年县书吏将记录的证言送至身前,宋县令便邀几人一一签字画押。
“世子、几位公子此间事了,是卑职护送您回府还是…”
“今夜估计有您忙的,我们就不劳烦二位,自己走便是!”
“刺伤人还想走?老夫看谁敢!”众人侧身望去,却见寺中汪显通突然进入,随之鸿胪寺卿、金吾卫大将军及京兆府伊联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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