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这么叫大小姐!”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如果你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你就从这里滚出去!”
“听到了吗贺隽?”
从那以后,贺隽就只喊她大小姐。
妇女怕,怕自己的孩子有贪图林家富贵的念头。
后来林雾长大了一点点,妇女得了绝症。
为了确保自己死后,贺隽不会有不该有的念头,她找到了金牌的菲佣机构照顾林雾,之后她带着贺隽离开了那里。
林雾抿抿唇。
吴婶,贺隽哥哥。
她竟然也忘了。
细细回忆,那些个离开父母后夜不能寐的夜晚,是那个不认得多少字的女人费尽功夫地给她讲故事。
是那个贺隽哥哥教她骑自行车。
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
她竟然忘了。
河水晶莹剔透从她手指间落尽。
林雾的睫毛扑闪。
她忽然很想洗洗脸。
女孩垂下首,面颊轻轻浸入水中。
窒息的感觉笼罩在面部。
她在水中睁开眼睛。
眼前,是灾祸,是丧尸,是天灾。
是她漫长的苦难。
她看到了实验台,看到了戴着眼镜有洁癖的男人。
江诚。
这个名字瞬间冒了出来。
死寂血色的回忆走马观花似的在她眼前播放。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几乎喘不来气的时候。
林雾猛的从水中起身。
她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
这才是恨。
记忆中的疼痛一瞬间蔓延到全身,又如潮水般消退。
所以说,那颗果实指的是这些。
林雾站起来有些困难。
甚至有些踉跄。
是啊。
仅仅是想起,这种熊熊燃烧的恨意火焰就要把她整个人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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