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弹丸如同死亡的冰雹,带着凄厉的呼啸,精准地砸入叛军冲锋的队伍中,旋即剧烈爆炸。
刹那间,人仰马翻!
冲在最前面的叛军骑兵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布满钢铁尖刺的墙壁!榴霰弹在半空爆炸,预制的钢珠、铁片呈扇形泼洒而下,如同死神的镰刀,成片成片地收割着生命!
实心铁球砸入密集阵型,犁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沟壑!战马的悲鸣、士卒的惨嚎瞬间压过了冲锋的呐喊!
但这,仅仅是开始!
炮击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装填手们动作机械而高效,退壳、装药、装弹、复位、击发!
炮管打得通红,冷水浇上去发出刺啦的声响,腾起阵阵白雾。炮弹如同不要钱般倾泻而出,一遍又一遍地蹂躏着叛军冲锋的路径。
草原被炸得坑坑洼洼,草皮和泥土混合着残肢断臂被抛向空中!
叛军的冲锋势头被这前所未有的猛烈炮火彻底打懵、砸碎!侥幸冲过炮火覆盖区的骑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迎面撞上了明军火枪兵的第一轮齐射!
装备着转轮速射火枪的禁卫军士兵,扣动扳机,弹仓飞速旋转,子弹如同泼水般射出!
紧接着是第二列、第三列……排枪射击的声音密集得几乎听不出间隔!白色的硝烟迅速弥漫开来,形成一道死亡屏障!铅弹组成的金属风暴无情地撕碎着一切试图靠近的敌人!
叛军如同撞上岩石的浪花,粉身碎骨。他们手中的骑弓甚至无法在明军的有效射程内造成任何威胁,他们的弯刀更是成了可笑的装饰。
战斗,从开始就注定不是较量,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跨越时代的屠杀,冷漠而残酷。
炮火依旧在延伸轰击,重点照顾叛军后队和试图重新集结的队伍。火枪兵们机械地装弹、射击、再装弹、再射击。
偶有一些逼近的骑兵,自然还有小口径的步兵炮发射的霰弹,以及士兵投掷出的木柄手榴弹在近距离爆炸,将之送入地狱。
仅仅半天时间,太阳尚未升到最高点,喧嚣的战场便逐渐沉寂下来。
硝烟慢慢散去,露出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原本枯黄泛绿的草原已被彻底染成了黑红色,到处是倒毙的人尸马骸,破碎的兵器,散落的旗帜。
残存的叛军失魂落魄,跪地乞降,或者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随即被两翼包抄过来的蒙古牧民骑兵轻易截杀或俘虏。
观战的蒙古各部首领和牧民们,早已面无人色,不少人甚至伏在马背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们亲眼见证了什么是真正的“天罚”!什么纵马奔驰,什么弯刀弓箭,在那种毁天灭地的火力面前,简直如同孩童的嬉戏!
时代的差距,以一种最血腥、最直观的方式,烙印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并代代相传。
乌尔善台吉颤抖着声音,对兀尔特道:“将军……这……这便是天兵之威吗?我等……我等今日方知,何为王师,何为雷霆……”
兀尔特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所有叛军,就地正法。各部派出向导,协助我军清剿残余叛匪,不得有误!”
“是!是!”乌尔善和其他首领忙不迭地应声,态度比之前更加恭顺了十分、百分、万分。。。。。。
接下来的日子,第四军和禁卫一军如同梳子一般,在向导的带领下,细细梳理着科尔沁及其周边草原。
所有与吉博尔济吉特·班第叛乱有所牵连的部落、家族,都被逐一找出。一经确认,立即斩首,首级被腌制后传示草原各部。
血腥的清算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草原之上,人头滚滚,哀鸿遍野,但所有的反抗意志,也在这铁腕手段下被彻底碾碎。
强大的武力震慑之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安宁”降临了漠南草原。能歌善舞,敬献牛羊,成为了生存下去的唯一明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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