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青书刚安排好对北伐阵亡将士及其家属的抚恤和嘉奖,正打算进行下一步时,宁静被一道悦耳女声打破。
“皇上,蒙古使者求见。”
短短数音,如闻天籁。
宋青书微笑转身,看到的是一道完美到近乎巧夺天工的曼妙倩影,是一张找不到丁点瑕疵的精致面容,白玉为肤,冰雪凝容,琼鼻樱唇,眉目如画,雅淡秀逸,清丽无双……一双剪水双瞳脉脉含情,看似温柔如水,实则冷傲漠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凌驾于万物众生之上的高贵和疏离之气。
“仙儿怎么亲自来了?”望着眼前佳人,宋青书脸上露出一抹温和淡雅的笑容,这世上能被他称作仙儿的唯有两人,一为耶律南仙,一为双修公主谷姿仙,来人便是后者。
谷姿仙迈着优雅步伐来到宋青书身前,绝美脸颊上绽出灿烂浅笑,抱住他的胳膊娇声道:“我陪娘在宫外住了两天就特别想你,娘看出我心不在焉,所以就把我赶回来了。”
在伐击蒙古的过程中,宋青书顺带去了一趟无双城,把与自己私定终身的谷姿仙和双修夫人谷凝清接了出来,战争结束后一起回了临安,至于如今的无双城主孤独鸣,宋青书没有杀他,承诺他只要安分守己,能安平荣华地过完下半生,毕竟是孤独求败故人的后代,这点面子还是得给。
宋青书抚着谷姿仙飘逸泛香的秀发,神情宠溺:“要是仙儿觉得麻烦,大可将你娘接进宫里住。”
谷姿仙颇有些意动,但很快摇头,脸上浮现顽皮笑意:“才不,娘说你名声不好,住在宫里对她清誉有碍,我也不想多个争宠的对象。”
“说什么胡话呢?”宋青书毫不怜惜的在她雪滑的玉额上敲了一下,“她可是你娘,我一向拿她当长辈一样尊敬。”
谷姿仙俏皮地吐了吐香舌。
这一幕落到知晓内情的人眼中定会大跌眼镜,双修府、无双城,乃至整个西域都不知道双修公主谷姿仙美若天仙,直追香香公主,同时又冰冷如霜,即使对名义上的未婚夫都从来不假辞色,现在这副女人家的娇俏乖甜模样,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仙儿刚刚说蒙古使者……蒙古对我可是恨之入骨,派人来是给我祝贺还是宣战?”与谷姿仙温存少许后,宋青书半带揶揄地笑道。
谷姿仙笑的有些神秘:“我路过偏殿时,见到蒙古使者在那等候,太监正要禀报你,我就自作主张接下了这活,宋大哥去见见就知道了。”
宋青书满意颔首:“不错,这个称呼比皇上好听。”
……
“敏敏!”
未入偏殿便心有所感,当真切见到那道朝思暮想、梦寐期盼的倩影时,宋青书所有的冷静、笃定、傲然乃至思绪和心防都一瞬消失,脸上流露出难以自控的激动和欢喜,自他登基称帝后,哪怕慑服金国和败逐蒙古的成就感都没有令他如此兴奋。
赵敏闻声转头,那张艳丽不可方物的绝美脸蛋上先是一喜,继而转为愤愤之色,低声骂道:“你个混蛋、败类、花心大萝卜!这么久都不来见我,害我一个人孤单寂寞,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口说愤恼之言,但晶亮娇媚的眼眸中不自觉有泪光闪烁,光化成雾,雾凝成珠,珠落于地,地沾水渍,显然情难自禁。
殿中侍卫皆大惊失色,以自家皇帝的声威地位,哪怕是背后又有人敢说出一句不敬之言,遑论当面辱骂,他们作为臣子本该怒而愤斥,但……见到宋青书急冲的身影和不愿压抑的情绪,他们很明智地选择装瞎。
“敏敏,我想死你了!”宋青书将赵敏一把拥入怀中,如抱稀世珍宝,全然不顾什么帝王的威严和仪态。
赵敏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却终是没再抗拒,双手慢慢环上了宋青书的腰背,将脸埋在他怀里,小声抽泣起来。她是何等骄傲、聪慧、理智的奇女子,能让她如此失态者,当世也只有宋青书。
众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没过多久就默契地离开了偏殿,身为下属该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知道太多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见外人都走光了,赵敏终于可以不用给宋青书留面子了,抬起脑袋,双眸泪光朦胧,美丽与娇弱并存,然后双手抬起,用力地……拍打宋青书,边打边骂:
“两年了,你这家伙一走就是两年,这两年你整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却将我一个人扔在蒙古和那些老怪物玩心眼!”
“几百个日夜了,知道这几百天日夜我怎么过的吗?你跑到各地去打仗,前不久还来了蒙古,为什么来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是不是把我忘了?”
“别以为你当了皇帝我就会怕你,没良心的负心汉,我打死你!”
……
赵敏边打边骂,边骂边哭,想把心里的思念委屈全都发泄出来,宋青书全程不吭不闪,将一切攻击都接了下来,反正就跟按摩一样不痛不痒,等察觉到攻击力道弱了下来,耳边亦不再响起轰炸声,他才乐呵呵地开口:“敏敏,打累了没?要不喝口水休息一下接着打。”
赵敏插着腰,气呼呼地瞪着他:“哼,算了,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本郡主就饶了你,但没有下次了。”
宋青书搂过她的娇躯,叹息道:“敏敏不远万里而来,应该不是专为了打我而来吧?”
赵敏没有反抗,将螓首放在他肩膀上:“这是原因之一,谁让你这家伙这么讨厌,去蒙古也不来看我。”
语气中不乏埋怨。
宋青书确实有些汗颜,底气不足道:“那个……我不是蒙古的大仇人嘛,贸然现身担心被数十万将士百姓群起而攻之,我武功再高也扛不住……主要是对你有信心,知道你能在蒙古如鱼得水,后面听说你在帮你哥哥自立门户,所以就没有去打扰。”
“我哥哥就不是你哥哥吗,那么生分干嘛?”赵敏不满地轻哼一声,“不过你那句话倒没有说错,自铁木真被你杀死后,全蒙古都任我来去,要不是不放心哥哥,我早就来中原找你了,岂会拖到现在。”
“如今哥哥的根基已深,霸业已稳,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与你双宿双栖了。”
赵敏终究没能按耐住心绪,羞涩的表明心迹,毕竟她和宋青书早就心意相通、灵肉合一,不会有所谓的矜持和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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