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们兄弟几个打架,可不都是互相推说是朋友干的?”
朱元璋、朱棣对视一眼,尴尬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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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乌衣巷口,几个街坊聚在老树下嗑瓜子唠嗑。
卖豆腐的汪德法,嗓门洪亮,“哎呦喂,后世这些当舅的、当姑的,心是真黑啊。”
“拿辣椒沾娃儿嘴,太损了。跟咱们巷口那辣手摧花姚婆子有一拼。”
姚婆子专做小儿推拿,闻言双手叉腰,瞪着大眼珠子,“王豆腐!你放什么狗屁!”
“老娘那是治病!驱寒!懂不懂?”
“哪像天幕里那个,纯粹是坑娃喝水。”
“甄家嫂子,你说是不是?”
甄德秀丈夫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有着丈夫身上的精明能干。
“姚婶儿说得对,不过……这让朋友当恶人的法子,倒是千古不变。”
“我家那皮猴儿,小时候死活不肯喝那苦药汤子,他爹心软下不去手灌,咋办?”
“我就哄隔壁家愣小子丁大壮来玩,跟他说:大壮啊,你弟弟这碗神仙水可贵了,喝了能长你这么大个儿,他不喝,你替他喝了吧。”
“大壮那傻小子一听能长个,端起碗咕咚就干了。”
“我家那傻小子一看,急眼了,抢过下一碗,捏着鼻子就灌下去了,他爹在旁边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众人拍腿大笑,“高!甄嫂子,你这招借刀杀……借娃喝药,高啊!”
巷子里的稳婆兼半仙——吴慧芳,用着神神叨叨带点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后世小儿那假装掏耳朵哄睡算啥?老身有更妙的。”
“碰上那夜哭郎、不肯闭眼的,老身只需点上一小截安魂香。”
“其实就是晒干的艾草棒子,味儿冲。”
“在他鼻子底下虚虚一晃,跟他说:乖宝快闭眼,老神仙驾着烟云来给你送瞌睡虫咯,不闭眼,虫子飞不进。”
“嘿,那小娃儿,怕错过神仙,立马把眼闭得死紧。”
“没一会儿,真让那艾草味儿给熏……呃,给哄着了。”
吴慧芳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这就叫仙气入梦!”
甄德秀的儿子,约莫十岁,正跟伙伴疯跑,闻言冲过来抗议,“娘,你还好意思说,丁大壮现在见我就问还有没有神仙水。”
“还有吴婆婆,您那仙气差点把我熏背过气去,我那不是睡着的,是呛晕的!”
众人一阵爆笑。
更夫老费,打着哈欠,“你们这都不算啥,看看天幕那用辣条骗奶喝,那才叫因材施教。”
“我家那小子,小时候犟得像头驴,让他练字,比杀他还难,咋办?”
“我就跟他说:儿啊,你看这字帖上的墨,像不像你最爱吃的芝麻糖霜?写一个字,爹就给你指头上沾一点尝尝。”
“傻小子信了,吭哧吭哧写半天,舔得满手乌黑,还直咂嘴:爹,这糖霜味儿有点苦。”
“他娘看见了,差点没把我当墨给研了。”
老费的儿子,已是个半大小子,在旁臊红了脸,“爹,您快别说了,丢死人了,我现在看见墨锭还反胃呢。”
说书先生柳德仁溜达过来凑热闹,摇着破扇子,“诸位,诸位!依老朽看呐,这天幕精髓,全在那最后一句——让朋友干坏事,维持温柔形象。”
“古往今来,带娃之道,莫不如是!”
“你看那洪武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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