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几家是出了名的难缠。
面上他们虽然不敢再做什么,但是背地里却有不少的小动作。
工地上运来的砖头偶尔少了几块,或者是水泥袋子旁边有人撒尿。
实在是恶心人。
包工头气的跳脚,非要连夜蹲在工地上抓人,但江桃拦住了他:“他们哪里能让你们抓到现行,落下把柄。工程抓紧,早点完工,啥闲话都没了。”
她的目光扫过远处那几户人家紧闭的门窗,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怜悯。
村里就那么大,那几家人背后搞的小动作,终究还是传到了老村长的耳朵里。
这天傍晚,老村长沉着脸,直接堵在了赵老四家门口。
赵老四刚跟狐朋狗屁喝完酒,哼着小曲回来,一见老村长那脸色,酒醒了一半。
“村……村长……您咋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你还不上天了!”
老村长嗓门不大,拐棍跺得地面咚咚响,“赵老四!你挺大个人,活狗身上去了?背后嚼人家江桃的舌根子!还往工地上搞小动作?你安的什么心!”
赵老四脸一阵红一阵白,支吾着:“我……我没……”
“放屁!”老村长毫不客气地打断:“村里都传遍了!我告诉你赵老四,还有钱婆子你们那几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不就是眼红人家江家过得好?眼红人家闺女有本事还心善?”
他越说越气,手指头差点戳到赵老四鼻子上:“建学校!这是天大的好事!造福子孙后代!全村人都盼着!你们倒好!因为那点私怨,背后下绊子,你们还是人不是?”
左邻右舍都被惊动了,悄悄探头看。
赵老四被骂得抬不起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告诉你们!”老村长声音拔高:“这学校,是咱全村的头等大事!谁再敢在背后搞事,耽误了工程!你们来赔吗?你们赔得起吗?!”
“你们家就没小孩子?将来他们戳着你们脊梁骨骂,说就是你们这几个老糊涂、黑心肝的,害得他们没好书读!你们脸上有光?!”
这几句吼出来,掷地有声。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纷纷低声议论,看向赵老四的眼神充满了谴责。
赵老四彻底蔫了,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村长在村子里也算德高望重,被他这么一吼,真是兰头都抬不起来。
老村长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回去好好想想!再让我知道你们不安分,有你们好看的!”
他扔下这句话,拄着拐棍,气哼哼地走了。
经过老村长这一通发作,赵老四、钱婆子那几家彻底消停了。
出门都绕着人走,再不敢说半句闲话,工地上也再没出过什么幺蛾子。
这下村民们干活更齐心,都盼着学校能顺利建起来。
老村长有时还会背着手去工地转转,看看进度,跟包工头聊几句。没人再敢捣乱,他脸色才好看了些。
新的学校建的差不多了。
但是有个老大难题摆在众人面前——老师。
原来的村小老校长年纪大了,教不动了。仅有的两个民办教师,水平有限,也早有心思去县里谋出路。好老师又不愿意来这穷乡僻壤。
村里开会商量了几次,都没啥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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