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个不省心的妹妹邓嘉嘉,之前搞出来的烂摊子,几乎让邓家在玄武城除名。
她焦头烂额地躲出去避风头很久了,我连找都找不到她。
眼下她应该没能力,在梵迦也眼皮子下面把人掳走,除非是经过他的默许。
思绪像被惊动的马蜂,‘嗡嗡’地乱飞乱撞。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梵迦也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尖锐的锥子,瞬间刺破了我纷乱的思绪。
“符三。”
他侧过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极复杂的东西在翻涌。
“嗯?”
“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一愣,下意识地挑眉反问,“知道什么?”
他没移开视线,薄唇微启,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业障。”
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千万年厚重的时光尘埃,带着一种古老而沉重的回响。
隔世如隔山。
千万年的轮回,沧海桑田。
这个名字早已湮灭在时光的长河里,带着血泪和诅咒的印记。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潮湿冰冷的空气,夹杂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檀香,呛得肺管子生疼。
我盯着车玻璃前面映着的那个光点,视线却仿佛穿透了扭曲的时空,跌回了那个属于‘业障’那遥远而模糊的蛇族岁月。
那个怯生生,总是躲在角落,失去母亲的‘业障’。
那个被族人唾弃,欺凌…
唯有他,垂眸看进尘埃里,亲手将我从泥泞中拉起,教会我挺直脊梁,赋予我力量与尊荣。
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又酸又胀,带着一种跨越千万年的委屈和不甘。
我以为我们彼此早已心照不宣,选择对曾经的事情闭口不谈。
而此刻,他却选择戳破这层伪装起来的保护膜。
我死死地盯住他,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看着我骤然煞白的脸和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只有一种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复杂。
我试探性的询问,“所以…你是又要将我的记忆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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