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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梵迦也到家时,一切都恢复如初。
他瞬间注意到我额头贴着纱布,蹙眉问道:“怎么弄的?”
我随口回了句,“不小心撞了下。”
“把脸也撞肿了?”
他明显不信。
我笑了笑,“是,撞门框上把脸也撞肿了。
我让青姨炖了汤,你陪我喝一些。”
我刚要起身,他伸手示意我坐下,主动走去厨房,盛汤。
没一会儿,我面前的桌上就多了一个瓷白小碗,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汤汁。
他舀着勺子,吹凉后再送到我的嘴边。
我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抚砚来找你干嘛?”
他手一顿,抬头看向我,“没什么事。”
“我好久没看见阿炁了,他现在还在老宅吗?”
“想他了?”
我点点头,“我之前给他买了手机,那小子不会拼音不能打字,给他打电话还总是关机,我找不到他了。”
“明天我接他来陪你。”
“好。”
*
第二日归藏楼终于打开了接连紧闭有些时日的大门。
寒冬冷冽的空气,裹着细碎的尘埃涌进来。
我抬手摘下了挂在门栓上那块写着‘休业’的木牌,随手丢在门后角落。
木牌落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像砸在人心上。
“开了?!真开了!”
“符师傅,开门了!”
门外的街巷,不知何时竟已聚拢了不少人。
昨天王徽音就已经在门口挂了公告,所以大家纷纷前来。
大家探头探脑的,裹着厚棉袄抄着手的,都是天梯巷附近街道,最寻常不过的街坊脸孔。
我一身素色棉布长裙,裹着件半旧不新的黑色棉袄站在门内。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压低的带着点惊喜的议论声。
我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熟悉又带着点期盼的脸。
伤腿站久了,隐隐有些发酸。
外头风硬,吹得我额前几缕碎发拂过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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