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必须找到它。
长街寂寥,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归藏楼的灯火和同伴的担忧被远远抛在身后,每向前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就更阴冷一分,城市的喧嚣也愈发遥远。
终于,那间熟悉的棺材铺出现在视野尽头。
它安静地蛰伏在一条窄巷的阴影里,与周围格格不入。
漆黑的大门紧闭,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门两侧,高高悬挂着两盏白纸灯笼。
灯笼上墨黑的‘奠’字,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惨淡瘆人的光晕,将门前一小片地方照得一片鬼气森森。
这地方,无论来多少次,都让人觉得像是误入了阴阳交界处。
我深吸一口空气中带着纸钱香烛特有气味,走上前,抬手叩响了那扇沉重漆黑的木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死寂的巷子里回荡,显得异常突兀和响亮。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我耐着性子,又加重力道敲了三下。
这一次,门内传来极其轻微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拖着脚步靠近。
紧接着,门轴发出干涩的‘吱呀’一声轻响,那扇漆黑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一只浑浊不堪,几乎没有瞳孔的眼睛,从门缝里警惕地向外窥视。
她身上那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比这巷子里的阴风更刺鼻。
“谁?”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像砂纸摩擦着朽木。
“瞎婆,是我,符如因。”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门缝后的那只浑浊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辨认。
片刻后,门后的插销被轻轻拉开。
“吱呀——”
大门被缓缓推开稍宽一些的缝隙,刚好容一人通过。
瞎婆干瘦佝偻的身影,完全显露出来。
她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深色粗布褂子,手里拄着一根光滑的旧木杖。
“是符姑娘啊…”她侧耳听着我的动静,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么晚了…身上还带着血腥气和煞气…这是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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