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凌羽的灵脉之火顺着锁链蔓延,黑袍人惨叫着松开手,手腕被烧得焦黑。
逸尘的笛声突然转急,青藤从地里钻出,缠住两个黑袍人的脚踝。“捆住了!”
启东的混沌之力凝聚成拳,狠狠砸在刀疤脸的胸口,黑袍人喷出一口黑血,瘫在地上不动了。另一个黑袍人见势不妙,想咬破藏在牙里的毒药,被苏文远一脚踹掉下巴,疼得满地打滚。
里屋的哭喊停了,苏文远的妻子抱着孩子缩在衣柜旁,看到丈夫冲进来,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文远!他们要抢……要抢咱们家的传家宝!”
“什么传家宝?”启东踢开望风黑袍人掉在地上的玉佩,目光扫过被翻乱的抽屉。
“是块……是块能安神的暖玉,我婆婆传下来的,说能镇压邪气。”苏妻抱着孩子,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空盒子,“他们把玉抢走了!”
启东捡起空盒子,盒底刻着个小小的“苏”字,边缘残留着淡淡的金光——果然是块有净化之力的宝玉,难怪黑袍人会找上门。
“搜他们身上!”凌羽踩着刀疤脸的背,从他怀里摸出个黑色锦囊,里面果然装着块温润的白玉,玉上刻着缠枝莲纹,正是苏妻说的暖玉。
“还敢抢我们家的东西!”苏文远夺过暖玉,气得浑身发抖,“这些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望风的黑袍人突然怪笑起来:“抢?这玉本就该属于大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配拥有净化灵玉!等大人召唤出‘蚀骨蛛’,别说一块玉,整个临县都是我们的!”
“蚀骨蛛?”逸尘的笛声顿了顿,“是比噬灵虫更厉害的邪物?”
“哼,知道怕了?”黑袍人挣扎着想站起来,被启东一脚踩住后背,“蚀骨蛛的蛛丝能化灵力,缠上就别想挣脱,到时候……”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是咬碎了藏在另一个牙里的毒药。刀疤脸和另一个黑袍人也同时毙命,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又是这样。”凌羽踢了踢黑袍人的尸体,“每次都死得这么干脆,一点线索都不留。”
逸尘蹲下身,用玉笛挑起黑袍人的衣襟,里面露出块绣着蛛网纹的护心镜:“蚀骨蛛……蛛丝化灵力……”他突然抬头,“我知道了!黑袍人在养蛛母!暖玉能安神,其实是能安抚邪物的躁动,他们抢玉是为了让蛛母保持稳定!”
启东拿起那块暖玉,玉上的温度果然比普通玉石高些,混沌之力探进去,能感觉到里面流动着微弱的净化之力:“蛛母在哪里?”
苏妻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着说:“前几天我去给城西的王婆婆送药,看到她家后院的地窖一直在冒黑烟,还有奇怪的丝从门缝里钻出来,当时没敢多问……”
“王婆婆?”苏文远皱眉,“她不是半年前就搬走了吗?”
“糟了,是假的!”启东将暖玉递给苏妻,“你们收拾东西,立刻跟我们去客栈,这里不安全了。”
苏文远赶紧去打包行李,凌羽则在黑袍人的尸体上翻找,从刀疤脸的靴子里摸出张残破的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城西的位置,旁边画着个蛛网图案。
“果然在城西。”凌羽将地图摊开,“离这儿不远,穿过两条街就是。”
“先去客栈安顿好他们,再去城西探查。”启东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天黑后行动更方便,但也更危险。”
苏文远一家跟着他们回到悦来客栈,后院的厢房足够住下。苏妻给众人倒了热水,说起临县最近的怪事:“大概一个月前,开始有人长黑斑,先是无力,后来就昏迷不醒,醒来后就变得痴痴傻傻,跟丢了魂似的。县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来了群穿黑袍的人,说能治病,不少人把他们当救星,结果……”
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失踪,最后连县衙都被黑袍人把持,县令成了傀儡,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蛛母一旦成熟,放出的蚀骨蛛会比噬灵虫厉害百倍。”逸尘的青光照亮地图上的蛛网图案,“我们必须在蛛母产卵前毁掉它。”
夜幕降临时,临县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巡逻兵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启东四人借着阴影掩护,往城西摸去。王婆婆家的院门紧闭,门缝里透出幽幽的绿光,还伴随着“沙沙”的织网声。
“里面的灵力波动很强。”启东压低声音,“不止一个蛛母。”
凌羽的归雁剑割开院门的锁链,四人悄无声息地溜进去。院子里堆满了干枯的树枝,上面缠满了灰白色的蛛丝,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
地窖的门虚掩着,绿光就是从里面透出来的。逸尘的笛声轻轻响起,青藤顺着门缝钻进去,很快传来他的低呼:“里面有个大的!至少有半人高!”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