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凌羽的归雁剑带着烈焰,直刺柳月的胸口。灵脉之火克制阴寒之气,剑还没到,柳月的花藤就开始蜷缩。
“有点意思。”柳月不慌不忙地甩出花藤,缠住归雁剑的剑身,黑色汁液顺着剑刃蔓延,试图腐蚀灵力,“可惜,还不够看。”
启东的混沌之力化作巨掌,拍向柳月的后背。柳月反应极快,转身甩出蚀心花,黑色花瓣撞上巨掌,发出沉闷的响声,金光竟被挡住了片刻。
“太阳符的力量?”柳月的眼睛亮了,“果然在这里!有了它,我的蚀心花就能进化成‘噬灵花’,到时候别说藤母,就是天上的神仙都奈何不了我!”
她的花藤突然暴涨,同时攻向三人,黑色的花瓣如雨点般落下,坟地里的蚀心花苞纷纷开放,散发出刺鼻的香气,闻着让人头晕目眩。
“捂住口鼻!花香有毒!”逸尘的笛声转急,青光照亮众人的眉心,暂时抵挡花香的侵袭,“她的力量来源是蚀心花,毁掉花!”
凌羽的灵脉之火凝聚成球,砸向坟地中央的蚀心花花盆。柳月尖叫着扑过去阻挡,启东趁机凝聚混沌矛,刺穿她缠绕李婶的花藤。
“李婶!醒醒!”启东的混沌之力注入李婶体内,逼退她身上的阴寒之气。
李婶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启东,虚弱地说:“她……她在石碑下面……埋了阴苔的根……”
坟地中央的石碑是纪念勇士的,柳月果然在碑下埋了东西,黑色的根须顺着碑缝蔓延,吸收着坟地的阴寒之气,源源不断地供给蚀心花。
“凌羽!烧根须!”启东的混沌之力缠住柳月,给她制造机会。
凌羽的归雁剑插进碑下的泥土里,灵脉之火顺着剑刃蔓延,根须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黑烟。柳月发出凄厉的尖叫,花藤瞬间萎靡,身上的绿衣也变得黯淡。
“我的花!”柳月状若疯狂,蚀心花的花瓣全部飞向凌羽,自己则扑向启东怀里的太阳符,“把太阳符给我!”
逸尘的笛声突然拔高,青藤从地里钻出,将柳月死死捆住。“你该醒醒了,师姐。”他的声音带着痛心,“师父临终前说,希望你能回头。”
柳月愣住了,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她怀里掉出块玉佩,和逸尘的玉笛是同一块玉料雕琢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逸”字。
“这是……”逸尘的笛声顿了顿。
“是师父送你的成年礼,我……我一直替你收着。”柳月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悔意,“我只是想证明,阴寒之气也能培育出最好的花,我不比你差……”
她的话没说完,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蚀心花的汁液顺着她的指尖蔓延,竟开始反噬主人——她培育蚀心花时用了太多自己的灵力,花一枯萎,她也活不成了。
“对不起……小师弟……”柳月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看了眼逸尘,彻底没了气息,身体化作无数青绿色的光点,散落在坟地里,滋润着被阴苔污染的土地。
蚀心花失去灵力供给,很快枯萎成灰。被绑的村民们渐渐苏醒,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时说不出话来。老铁匠从土坑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叹着气说:“造孽啊……”
夕阳的余晖照进老坟地,给石碑镀上一层金边。启东的太阳符放在碑上,金光顺着碑缝渗入地下,阴苔的根须在金光中渐渐消散。逸尘的笛声轻轻响起,是首哀伤的《挽花调》,青光照亮坟地里新生的嫩芽,那是柳月最后留下的善意。
“我们回家吧。”凌羽扶起银镯子妇人,归雁剑上的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淡淡的余温。
回村的路上,村民们互相搀扶着,谁都没说话。老槐树的枝桠间,几只小鸟不知何时飞了回来,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迎接他们。
祭坛的金光在太阳符的滋养下渐渐恢复,铜鼎里的忆念泉水重新变得清澈,光球比以前更亮。张木匠指挥着村民清理阴苔,孩子们帮着逸尘给愈伤花浇水,李婶则拉着凌羽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要给她做新鞋。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可启东看着夕阳下的祭坛,心里总有种不安。柳月说的“噬灵花”,她提到的“进化”,总让他想起黑袍人说过的“更强大的存在”。
“在想什么?”凌羽递过来块槐花饼,是从家里找出来的,有点受潮,却依旧香甜。
启东接过饼,看着远处的黑风谷:“我在想,柳月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敌人,可能还在后面。”
逸尘的笛声从祭坛方向传来,调子沉稳而坚定,像是在回应他的话。青光照亮黑风谷的入口,那里的藤蔓篱笆正在重新生长,这次是健康的青绿色,带着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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