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我转头看他,膝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鞋。詹洛轩的腿立刻往后撤了撤,却在开口时放软了声音:“没什么。”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像在遮挡什么秘密。
“老板,你们的酒和水果到了!”服务员推车进门时,玻璃酒瓶碰撞声像串破碎的水晶。
阿斌的弥勒佛玉坠子在玫瑰色灯光下晃出妖冶的红,他挥挥手,金链子跟着抖动:“行了行了!赶紧出去!”
转头却冲小逸龇牙,“你小子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那堆言情小说全扔厕所里?”
“斌哥我错了!”
小逸笑着举手,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校服裤上。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里闪过促狭的光,像藏着个没说出口的笑话。
阿斌忽然拍桌,震得酒杯里的冰块跳起:“我们叫的人呢,怎么还没到?”
声音里带着不耐,像块摔在地上的铜锣。
服务员点头哈腰退出去,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
“咔哒”
声。
什么人?我攥紧沙发边缘的皮面,指甲陷进布料的纹路里。詹洛轩坐在我身边,身上的柠檬香混着室内的烟味,忽然变得有些浑浊。他的长腿交叠着,皮鞋尖轻轻点地,像在丈量什么。
“各位老板,晚上好!”
门被推开的刹那,浓重的香水味涌进来,像团彩色的雾。三个穿着亮片短裙的女生扭着腰进来,其中一个的裙摆短得露出内裤边缘,吊坠耳环在灯光下晃成模糊的圈。我猛地往后缩,膝盖撞上詹洛轩的皮鞋,他的身体却比我更僵硬。
“滚出去。”
詹洛轩的声音像把淬了冰的刀,话音未落,三个女生的笑容已经僵在脸上。穿银色短裙的女生刚要开口,看见詹洛轩的眼神后猛地噤声,他眼底翻涌的寒意,比冬夜的护城河更冷。
“谁让你们叫的?”
詹洛轩转头看向阿斌,后者正忙着往嘴里塞葡萄,果肉汁顺着下巴往下淌。阿斌抬头,弥勒佛玉坠子晃到胸口,忽然笑出满脸褶子:“洛哥,你别生气嘛!这不是看你学习压力大,放松放松!”
我看见詹洛轩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两下,袖口下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的眼眸眯起,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像两把出鞘的刀。
那个瞬间,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他陌生得可怕
——
这不是体育馆里与我谈心詹洛轩,不是运动会上默默鼓励我的詹洛轩,而是个我从未见过的、浸在黑暗里的詹洛轩。
“阿洛…
我们先回去吧…”
我拽住他的手臂,指尖触到他小臂上凸起的骨节。他没有看我,却在我开口时,指尖轻轻颤了颤。
下一秒,变故陡生。
詹洛轩的手像道闪电,猛地掐住阿斌的脖子。他的手与皮肤相触的声音里,阿斌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双手乱挥着去掰那只手,玉坠子在胸口晃成模糊的红影。
“洛…
洛哥…
我错…”
他的声音被掐得破碎,眼球凸出,额角青筋暴起,像条被拎出水面的鱼。
“阿洛,算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却还是伸手去拉他的手臂。詹洛轩的肌肉在t恤下绷成钢铁,我用了全力,他才缓缓松开手指。阿斌瘫在沙发上咳嗽,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响声。
“咳…
咳咳…
洛…
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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