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快喘不过气,伸手推他的胸口时,他才微微退开半寸,却没真的松开。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湿润的热气,他的唇瓣还轻轻碰着我的唇角,一下一下地厮磨,像在贪恋这片刻的亲昵。
“不是说十秒吗?”他的声音低哑得发颤,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在月光下轻轻颤动。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瞳孔里清晰地映着我的影子,连眼尾都泛着泛红的潮意。
“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说过五分钟……”我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他眼里瞬间亮起的光,又故意皱了皱眉,“这时间还没到呢,不过你太高了,我踮着脚太累。”
他愣了两秒,突然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胸口传过来,带着温热的触感。“那换我低头。”他说着,手臂微微一松,却顺势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后背贴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月光瞬间从头顶落到了脚下。
“这样就不用踮脚了。”他低头看着我,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声音低哑又温柔,“剩下的时间,慢慢算。”
没等我说话,他的吻就落了下来。这次没有了踮脚的吃力,他的动作更从容,也更亲昵。舌尖带着熟悉的湿润热度探进来,不再有初次的试探,而是直接辗转厮磨,带着黏腻的缱绻,仿佛要把这五分钟的约定都细细填满。他的唇瓣贴着我的唇,呼吸交缠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压抑的喘息,和抱着我的手臂微微收紧的力道。
我搂着他的脖子,指尖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感受着他发间的温热。腰侧被他托得很稳,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让人心安又心慌。唇齿间的厮磨越来越深,带着彼此的气息,连晚风都变得黏腻起来,卷着我们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操场边轻轻回荡。
脑子里突然窜出个念头——上次孙梦抱着言情小说跑来找我,神秘兮兮地指着手机说“种草莓就是在脖子上留下吻痕”,还特意强调“是情侣间很亲密的动作”。当时我翻着白眼说“净是些乱七八糟的”,现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脖颈,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突然觉得……孙梦说的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趁着他专注吻我的间隙,我微微偏过头,唇瓣离开了他的唇,顺着他的下颌线,轻轻吻上他的脖颈。那里的皮肤更薄,能清晰地感受到皮下血管的跳动,温热又鲜活。我用唇瓣轻轻厮磨着,感受到他浑身一僵,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
“姐姐你……”他的声音低哑得发颤,带着点不知所措的慌乱,却没推开我。
我没停,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颈侧,然后含住一小块皮肤,轻轻吮吸起来。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抱着我的手臂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颤意:“别、别在这里……”
直到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咸,才松开嘴,看着他颈侧留下的那片浅浅的红痕,像朵悄悄绽放的小草莓,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我忍不住笑出声,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种草莓’,是不是这样?”
他猛地低头看我,眼里的潮意还没散去,又多了层无奈的笑意:“好啊,你居然暗算我!”他说着,在我腰侧轻轻挠了一下,痒得我差点从他怀里跳下去。
“谁让你教我的!”我笑着躲,指尖还在他颈侧那片红痕上轻轻碰了碰,“这是给你的奖励印章。”
他低笑出声,抱着我往寝室楼走,声音里带着没散去的哑意:“那我也要盖个章,不然不公平。”
“那不行!”我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颊发烫,“明天被同学看到要被议论了,孙梦她们的八卦雷达比狗鼻子还灵!”想想被一群人围着起哄“王少脖子上有草莓”的场景,我就头皮发麻。
“哦~你不行,那我就行了?”他拉下我的手,挑眉看着我,眼里的笑意带着点促狭,“明天你不怕被议论,我就怕了?”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颈侧的皮肤,“还是说……姐姐只许自己盖章,不许我盖回来?”
我被他说得语塞,脸颊更烫了:“我那是……那是意外!谁让你突然提盖章的!”嘴上强辩,心里却在打鼓——要是他真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明天穿校服都遮不住,孙梦她们肯定能扒出十八层深意,到时候我更没脸见人。
他低笑出声,弯腰凑近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耳廓:“那换个地方,盖在你校服能遮住的地方,好不好?”指尖顺着我的锁骨往下滑,轻轻点在我胸口的位置,带着微凉的触感,“这里就很安全。”
“我擦……”我吓得差点跳起来,伸手猛地拍开他的手,脸颊“腾”地一下烧得通红,连耳根都烫得发疼,“老王你疯了!这叫什么安全!这比脖子上还过分!”心脏“咚咚”撞着肋骨,跳得快得像要炸开,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发麻的触感,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不是刚刚还在说检查身体的嘛……”他捉住我拍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笑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点狡黠的委屈,“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姐姐双标哦。”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只能用力瞪他:“检查身体哪有你这么检查的!老王你就是故意的!”心脏“咚咚”撞着肋骨,刚才被他指尖碰过的地方还在发麻,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说话都带着气音。
他却笑得更欢了,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捏了捏我发烫的耳垂:“那重新定义一下——检查姐姐的核心力量够不够支撑明天的情侣wave,这样总行了吧?”指尖顺着耳垂往下滑,轻轻勾住我的衣领,“就碰一下,保证不动手动脚。”
“谁信你!”我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只能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却被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发顶,痒得我缩了缩脖子。“赶紧放开,不然真要关门了!”
他这才松了手,却顺势牵住我的指尖,轻轻晃了晃:“不闹你了,送你到楼下。”转身往寝室楼时,他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鼓点,还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我的胳膊,“不过说真的,明天的情侣wave需要核心配合,姐姐今晚可得好好休息,养足力气。”
“知道了!”我被他说得脸红,却忍不住笑了,“再提核心我跟你急!”
晚风卷着我们的笑声掠过操场,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交握的手紧紧牵着,像把刚才的胡闹和脸红都攥在了掌心。快到寝室楼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那‘检查身体’的约定,明天继续?”
我看着他眼里的星光,心里甜丝丝的:“看你明天教得好不好。”
他立刻笑得眉眼弯弯:“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看着他跑向校门口的背影,我摸着发烫的耳垂,刚才的慌乱和害羞都变成了晚风里的甜。原来喜欢一个人,连“检查身体”的玩笑都能变成心动的暗号,连双标的小任性都能被他笑着接住。楼道的灯光暖黄而温柔,把所有的小秘密都藏进夜色里,只剩下心里甜甜的鼓点,敲得明快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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