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走了两步的何其白回过头。
见黑衣男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何其白只好继续往前,不再回头。
待黑衣男子睁眼,何其白早已离去,连模糊的背影都不曾给他留下半分。
在闭目的时候,黑衣男子胸腔里的那颗心,是忐忑的、不安的。
希望何其白能留下的同时,黑衣男子又不希望他留下。
因为,他不想让何其白看见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太丢人了。
“回不去了……”
黑衣男子再次闭眼,颇为无奈地叹出一口浊气,重复道:“回不去了。”
舍不得那棋盘上早已被自己亲手规划好最终命运的棋子,是执棋者最大的忌讳。
他仰头,月亮已经跑了很远。
随着头顶的月亮慢慢挪动,月下的左左也跟着将心渐渐悬于喉前。
每咽下一口气,左左的心便收紧一分。
直到……
“殿下?”
左左看着朝她跑来的黑影,小声唤道:“是殿下吗?”
没等黑影开口,一声箭弩脱弓的动静率先响起。
下刻,一支羽箭从左左耳边飞过,直直冲向已经快要跑到她跟前的黑影。
“殿下小心!”
即便左左反应迅速,试图伸出手挡下那支羽箭,但还是终究慢了一步。
因躲闪不及中箭后,黑影发出闷痛一声。
他的身影在月色中晃了晃,最后失力倒下。
“殿下!”左左疾步上去,“殿下,殿下?!”
小心扶起倒地的言璟,左左一边无措地擦拭着他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一边说话止不住地发颤:“殿下,殿下!”
强撑着睁开眼睛,言璟苦笑道:“怎么只会喊殿下。”
左左摇头道:“奴……奴害怕,奴不知道……奴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人告诉奴……没人告诉奴该怎么办……”
虽说身为姐姐,左左幼时便习惯遇事挡在右右身前,为她遮风挡雨,但连左左自己都忘了,她也只是一个与右右岁数仅差一刻钟的小姑娘,也同样遇事会慌张、会害怕,会感到无措。
毕竟,自打左左记事开始,身边便就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双亲为她答疑解惑,更别说是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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