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孙必振突然想起,自己找张莲旭还有一件事要问,于是他放下筷子,问道:
“师兄,说了这么多,我差点忘了说:商京剧院已经拆迁了,我去找欺诈司,但那里已经变成了建筑工地,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孙必振松了口气。
“我在赤鹿沙地听科教信徒说,不但申国如此,就连阿美莉卡的武神祠信徒也销声匿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莲旭叹了口气。
“唉……你说呢?当然是为给第四幕做准备啊。”
“可是,第四幕不是发生在东王庭纪念馆吗?难道不是商京的这家东王庭纪念馆?也是,东王庭纪念馆可不止商京这一家,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什么纪念馆?”张莲旭不解道。
孙必振于是把自己在死门前看到节目单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听完这些,张莲旭不解地摇头道:
“这事,确实和东王庭有点关系,但你自己也说了,节目单上的文字模糊不堪,只能分辨出‘东念馆’三个字,也未必是东王庭纪念馆。”
孙必振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还是听我解释吧。
申国和阿美莉卡的戏子突然不见踪影,不是防剿局动了手脚,也不是异教徒使坏,而是因为,全世界的戏子都在往伊斯坦布尔行进。
由于你当时身在地狱,没有得知此事;我虽然知道这件事,却被困在蛋奶酥那里,要不然,我现在也在伊斯坦布尔了。”
“伊斯坦布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伊斯坦布尔就是东王庭曾经的首都吧?”
“严格来说,不是东王庭,密教信徒之间并不管东王庭叫东王庭。”
“那叫什么?”
“东罗马。这个词是我爸告诉我的,是东王庭曾经的名字。”
“骡马?什么国家会给自己起个牲口的名字?”
张莲旭无奈道:“你当全世界都说中国话吗?罗马是外语好不好,Roma,音译为罗马。”
“中国?”
“就是申国,和东王庭曾经不叫东王庭一样,申国曾经也不叫申国,而叫中国。”
“啊??那武都原本也不叫武都了?”
“没错,但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了,许多名字都被历史遗忘了。”
孙必振的世界观被颠覆了:“那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呢?”
“那我可不知道,谁也说不清、说不明白,但我听我爸讲过,地狱记得一切,语言文字记不住的东西,地狱铭文记得。”
孙必振的思绪彻底乱了,他搓一把脸,摇头道,“先不说这个了,太绕了,我吸收不了。你还是说一下,为什么大家都往伊斯坦布尔跑吧。”
面对这个问题,张莲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孙必振:
“你知道土耳其的苏丹当年为何要攻打君士坦丁堡吗?”
“不知道,为了财宝?”
“不,城陷之后,他一件财宝也没有留,全分给攻城的士兵了。”
“那,是不是为了青史留名?”
“嗯……你说到点子上了,光荣是一个诱因,但还不是全部。”
“我历史学得不好,师兄你直说吧。”
张莲旭也不卖关子了,她正襟危坐,吐出了两个字:
“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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