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爸爸又要拿女儿抵债了!
话说你们家走下坡路是不可避免的,我可不敢掺和进去。
文盈盈听说父亲不想掏钱,也有些看不过去,就打算用自己的私房钱补贴给我。
我拒绝了,将她拉倒一旁将声音压得很低对他说:“这钱我还是不要了。还有,你以后花钱也别大手大脚的了,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家的运势是会一直朝下走的,别再让你爸爸试图在生意场上挽回局面了,那样只会赔得更多。”
“最好趁着家里还没有彻底败落多攒些钱以备后患。不是有那么句诗吗?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这些话我一直没告诉文盈盈是担心她接受不了,果然,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文盈盈一张小脸苍白无色,显得很慌张。
“古灵,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头,无奈道:“我没有办法帮到你家,要说帮也只能让你们及时抽身,别再想着赚钱了。”
文盈盈自然非常难过,我也叮嘱她别跟父母透露得太多,担心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至于帮助文家摆脱困境我不是没办法,而是压根不想。
那样的话说不好听了就是在助纣为虐,容易折损阴德,这种事情我可不干,跟文盈盈透露这些话已经仁至义尽了,对于文家最好还是离得远远的。
离开文家后,我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来到了十字街小区,那是片旧小区,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油烟味。
据老鬼头说,他家住302。我到了一看他家的防盗门虚掩着,于是我敲了三下,里面传来女人尖利的嗓门:“谁啊?推销的滚蛋!”
“我找翟老先生的儿子。”
我推开门时,穿碎花围裙的女人正把一盆泡着菠菜的水往水池里倒,她长得很顿时,膀大腰圆,穿着一双红拖鞋,头发也没理顺,她转过身,三角眼在我身上剜了两圈:“你是谁?”
“我是……翟老先生的朋友。”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见她嘴角撇出个讥诮的弧度,手里的菠菜“啪”地甩在案板上。
“朋友?”
她冷笑一声,围裙带子被扯得咯吱响,“一个死了十年的老东西,还有活人的朋友?怕不是来骗钱的吧?”
里屋传来窸窣的响动,翟老头的儿子翟建军抱着个掉漆的暖水瓶走出来,军绿色的褂子袖口磨出了毛边。他看见我时明显愣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被女人一个眼刀剜得把话咽了回去。
“坐吧。”
翟建军把暖水瓶往茶几上放,盖紧搪瓷盖,表情有些诧异的对我说。
女人倚着厨房门框,胳膊上还沾着菠菜叶:“我家老翟老实,可别想蒙他。当年那老东西把孙子弄丢了,现在倒好,死了也不安生,是嫌我们日子过得太舒坦?”
翟建军的手指猛地攥紧暖水瓶把手,指节泛白。
“不是的,”我从书包里掏出张折叠的黄纸,上面是按老鬼描述画的别墅图样,“翟老先生托我带个话,他坟茔漏雨……多去祭拜他,最好能帮他修缮修缮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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