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
虞知鱼却是满脑袋疑问,凑到她一言不发静观全场的娘亲面前,困惑问道:
“命令?大伯母说的什么命令?我昨晚在外间捉灵,没见着有纸鹤。娘你见到了吗?”
江秀秀也很迷茫,摇摇头压低了声音:
“不知道啊,我也没见着。”
“在我这里。”
一道尚带着倦意的好听声音骤然响起。
屋内一下静了下来。
众人转眼看去,只见白缚斜倚在低矮的门边,身形颀长,神色慵懒。
一头银丝随着深秋清晨的凉风四下浮动,真真如天人降世。
即便是昨晚才见过,江秀秀与虞仲柏也不由呆了一呆。
更不必说阮芳琴与虞守雄夫妇,一时都忘了还在争执一事。
虞知鱼也顾不上白缚被吵醒一事了。
上前两步问道:
“怎么在你这里呀?小师叔,纸鹤上是主执事安排我去列襄的命令吗?”
白缚漫不经心“哦”了一声,道:
“我也是昨日去观你收灵时看到的,顺手便收了。想着此事不急,你又在专心捉灵,我便打算等睡醒了再跟你说。可没想到……”
微掀眼皮扫视屋内众人一圈,白缚似笑非笑一勾唇:
“有人这么急。大清早的,便来吵我睡觉。还说我是杀猪放羊的,要把我往旁边放一放。啧……真是叫人不高兴。”
阮芳琴和虞守雄夫妇身上汗“唰”地便淌了下来。
他们虽没见过白缚,但世上有此容色气度,银发如缎还被虞知鱼喊小师叔的人,除了白缚还能有谁?
“殿下恕罪,”
阮芳琴哪还坐得住,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脸色惨白求饶:
“民妇、民妇不知道是您……求殿下恕罪!”
虞守雄夫妇也忙不迭起身行礼,哆嗦着手不住地擦汗:
“草民参见殿下。不知是殿下在此,草民无意冒犯,殿下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是、是啊,都是民妇这二儿子没说清楚,害得我们误会。殿下菩萨心肠深明大义,饶了我们这无心之失吧。”
三人求着饶,心下真是肠子都悔青。
都怪虞仲柏不说清楚。他们哪能想到他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家里一来客人就来个这么顶顶厉害的人物啊!
早知道白缚在,他们哪还会喧哗。他们走路都会踮着脚尖的好吧!
白缚却似乎没听见三人所言,只懒散看向虞知鱼:
“虽是岑振林那老头的命令,但此事我只看你意愿。列襄那边,你想不想去?”
扫了眼边上被忽视的三人,虞知鱼心头暗爽,含笑道:
“这事吧,其他商贾也都提着东西来找过我了。他们都答应了付三成的酬金,我便也应了再去一趟。”
“只是这些人里,没有大伯和大伯母的身影。我还当你们不需要呢,结果现在来了。既然如此,那这酬金……大伯母看怎么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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