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砍脑壳的,天天学那劳什子霍去病,咋不拿你这懒骨头去挡北疆的铁鹞子?”
男人说着,便照着男孩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教训说道:“将军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一万个人才能出一个将军呢。”
“你个兔崽子是那一个人,还是一万个人里的一个?”
“再说了,人家霍去病的姨娘是皇后,你姨娘是啥?”
“以后别想那些没用的,还是跟老子好好的读书,以后考个进士,也能给咱们苏家光耀门楣。”
男人名叫苏仁礼,本身就是一个读书人,自然希望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考上自己没考上的进士。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夏国正在和北疆打仗,死的可都是当兵的。
苏仁礼自然也害怕失去儿子,所以才一门心思的想让他学文。
但是奈何,这个长子却继承了他母亲的体格和性格,看见那些蝌蚪文就眼晕,至今还是大字不识一个。
苏仁礼都快要绝望了。
对着儿子尊尊教诲学习的重要性,却被这个小子左耳进右耳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脸都绿了。
很快,父子二人回到了家中。
只是一座藏在闹市中的小院子,有七八个房间,养了一匹马、五只羊,城外还有五十几亩薄田让人耕种着呢。
这样的家底,放在整个凉州城也能算是中等之家。
男人进屋之后,先将那袋子粮食藏进厨房,然后迫不及待的走进内屋,急匆匆的说道:“娘子,娘子~”
“出事了,出大事了~”
此时,在床榻上正在坐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少妇,骨架高大,脸庞圆润,看起来都快要赶上男人壮实了。
在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吃奶。
听见是自己的丈夫回来,少妇才放松下来,继续掀开麻布衣服奶孩子。
同样好奇的问道:“当家的,怎么了?出啥事了让你这么着急。”
苏仁礼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通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的说道:“北疆蛮子要打过来了。”
“现在城里都已经传遍了,说是北疆蛮子有好几万骑兵呢,先攻破了黑水城,又攻破了甘州城,马上就打到咱们凉州城了。”
“你说,这可咋办啊!”
“咱们凉州,能挡得住那些北疆蛮子嘛!”
听着男人一口一个‘北疆蛮子’的叫着,女人却是不乐意了,杏眼一瞪,面带煞气的说道:“哼,你眼巴前可还有一个北疆女蛮子呢!”
“咋?也想把我给办了?”
女人的话,让苏仁礼讪讪一笑,成亲这么多年了,都快要忘记这个女人是从北疆来的呢!
不过自家婆娘可不好招惹。
当初刚成亲的时候,他可看不上这个粗鲁的婆娘,可是奈何,这个婆娘的爷爷曾经救过自己爹的性命。
苏家人不能忘恩负义,老一辈定下的婚约,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是却不服,婚后的他整天不着家,和那些狐朋狗友淫湿作对,甚至还赌博。
直到有一次,他被城外土匪绑架,索要天价赎金。
没想到在某个夜晚,这个婆娘竟然孤身一人偷溜进了土匪窝中,一刀将睡梦中的土匪头子给砍了脑袋。
又砍了好几个喽啰,带着自己逃了出来。
自那以后,苏仁礼就再也不出去了,一心一意的在家里和婆娘过日子。
过了一年,终于生下了两人的长子,苏无疾。
后续又生了一儿一女,苏大妹和苏无恙。
所以,男人是真的变老实了,但对这个婆娘也是又爱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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