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站在寨墙后,被炮声震得耳膜生疼。
望着那被炸烂的寨门,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连最后的屏障都没了。
“杀!”
北疆骑兵如潮水般从缺口涌入,长枪横扫,长刀劈砍,瞬间将门口的几名回鹘士兵挑飞。
一个回鹘士兵举刀冲向骑兵,却被战马轻易撞翻,骑兵顺势一刀劈下,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旁边的士兵吓得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啊!”
可北疆骑兵根本不理会,马蹄直接从他身上踏过,骨骼碎裂的脆响让人头皮发麻。
老卒抱着头缩在墙角,看着昔日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嘴唇哆嗦着念佛,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
那个刚才抱怨粥稀的年轻士兵,此刻被一支羽箭钉在寨墙上。
而那名回鹘将领更是死战不降,被乱箭射死。
整个柳条堡的抵抗只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当北疆骑兵停止杀戮时,寨中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活下来的回鹘士兵不到五十人,全都被绳子捆在一起,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拔里阿剌勒住战马,环视着这座被攻破的军寨,眉头微皱。
这点抵抗,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抬手一挥:“清点人数,处理伤员,半个时辰后继续南下!”
骑兵们齐声应和。
那些幸存的回鹘士兵低着头,听着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终于明白,刚才的抱怨是多么可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者只有任人摆布的命运。
……
哈密力城。
王宫寝殿的烛火摇曳,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契俾多浑身淌着汗,将怀中年轻的回鹘女子搂得更紧了些。
这女子模样青涩,眉眼间与阿依莎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勾魂摄魄的风情,姿色也差了一些。
她是阿依莎的妹妹弥古丽,刚成年便被库迪那颜送入宫中,今晚正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弥古丽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底藏着一丝困惑。
出嫁前母亲反复叮嘱,女人的第一晚会疼得钻心,忍过这阵就好了。
可方才的经历,却让她觉得母亲骗了自己,非但不疼,甚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契俾多便已结束了。
但她还是按母亲教的话术,软软地趴到契俾多胸膛上,声音带着刻意模仿的娇媚:“陛下好厉害啊,刚才妾身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呢。”
果不其然,契俾多顿时不喘了,脸上漾起自信的笑意,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肩膀:“那是自然。”
这向来是他引以为傲的事情。
可当目光落在怀中这张酷似阿依莎的脸上时,脑海中又不免浮现出阿依莎的身影。
心口猛地一抽,那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人,却被他亲手送到了北疆。
他盯着弥古丽看了半晌,忽然喃喃道:“你终归不是她啊。”
哪怕是亲姐妹,眉眼再像,也替代不了阿依莎半分。
“陛下是在想姐姐吗?”
弥古丽小心翼翼地问,指尖悄悄攥紧了锦被。
心中却涌起一股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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