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找准机会偷袭了克烈部大营。
反败为胜。
虽然合兰真沙陀晚了一年爆发,但还是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果真啊,”
李骁放下密信,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能杀死天命之子的,怕是只有咱们这些穿越来的。”
案上摊着六镇扩编的军册,墨迹未干的数字密密麻麻。
他指尖点过六镇各部的士兵名册,眼神渐渐锐利。
等这批新召士兵练出来,他便亲自率军东征,非要把铁木真这个“天命之子”连根拔了不可。
不过眼下嘛……
李骁拿起自己根据记忆绘画的漠北地形图,手指在克烈部的疆域上画了个圈。桑昆如今还占着绝对优势,就让他们接着打去。
“死的人越多越好。”他低声自语。
克烈部也是头猛虎,迟早要跟北疆撞上,不如让他们先跟铁木真拼个两败俱伤。
反正不管最后是桑昆胜还是铁木真赢,北疆都稳赚不赔。
而且为了让这场仗打得更久些,还得给克烈部添点“血”。
李骁抽出一张空白信纸,给锦衣卫千户张石头下达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打通界壕防线的走私渠道。”
这条路用处大着呢。
日后若真拿下漠北,必然要驻重兵镇守。
虽说草原上能放养牛羊,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奢侈的吃羊肉。
牧民们饿极了吃草的日子,他不想让北疆的士兵再过一遍。
漠北离金州太远,运粮成本高得很。
从金国走私粮食,反而更加便捷。
安排完走私渠道的事宜,李骁又拿起胡立关于乞颜部女奴贸易的后续禀报。
在案上批了一行字:“按原定比例换粮,优先挑选适龄女俘,交由第六镇妥善安置,严禁苛待。”
河西之战后,他向西海迁移了两万户汉民,其中很多都是单身军汉和民夫。
为了让他们在西海扎根,就必须迁移更多的女子。
而汉家向来又都是以父系血脉为重。
父为汉,便生为汉人。
所以,多一个女奴,便多一分生息的希望,西海的人丁便更兴旺几分。
处理完这些,案头只剩下最后一封奏折,封皮上“顾自忠启奏”五个字笔力遒劲。
内容也更加劲爆。
“臣顾自忠,谨奏于大都护。”
“自大都护经营北疆以来,历数载寒暑,败王廷,定高昌,平河西,征夏国,拓地千里,带甲十万。”
“百姓归心,四夷臣服,此非王霸之业,实乃天命所归也。”
“昔周室衰微,诸侯并起,秦据关中而统六合;汉承秦制,终成四百年基业。”
“今北疆虽名为藩镇,实则政、军、财皆出大都护之手,金州为基,伊犁、西海为屏,大漠、高昌为库,漠北将为牧,已然具备王畿之象。”
“臣闻‘名不正则言不顺’,大都护之名,虽威震四方,然于礼法不合。”
“诸将久随麾下,浴血奋战,皆盼光耀门楣,六镇军民安居乐业,亦望有共主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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