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需要付出代价。
不是物资,不是情报。
是尊严。
是他作为一个领袖,一个男人,最后剩下的,那点东西。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剧烈地颤斗。
他身后的队员们,也看懂了这个手势。
一片死寂。
然后,是压抑不住的,愤怒的咆哮。
“老大!
别听他的!
跟他拼了!”
“我们‘秃鹫’没有孬种!”
奎没有回头。
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拼了?
用什么拼?
用他们这些破铜烂铁,去对抗那头,仅仅是停在那里,就让他们喘不过气的钢铁巨兽?
他想到了车队里,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
想到了那些,看着他,满是信任和依赖的眼神。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里的挣扎和怒火,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死灰。
扑通。
他双膝一软。
跪在了那片肮脏的,冰冷的土地上。
然后,他弯下腰,将自己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他身后,那些叫嚣的队员,全都失了声。
他们看着自己的领袖,象一条狗一样,跪在那个神秘人的脚下。
他们的信念,他们的骄傲,在这一刻,碎得一干二净。
一个,两个
那些“秃鹫”
的队员,陆陆续续地,放下了武器。
然后,走落车,沉默的,跪在了奎的身后。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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