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去一楼的空房间睡了。
第二天还没有完全亮我就起来了,我怕夏半烟和柳茜茜先起床又干起来。
柳茜茜和夏半烟都没起来,仡仆前辈也起得早,看到我不由得一愣,“陆远,怎么起得这么早,年轻人不该睡懒觉吗?”
昨晚动静闹得那么大,仡仆前辈不可能没有听到,我故作镇定笑呵呵地说:“睡醒就起来了。前辈,昨晚没休息好吧,真的很不好意思。”
前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让你不好意思的人不是我,是茜茜才对吧?”
我无言以对。
仡仆前辈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双手扶着拐杖看着我继续说:“茜茜的脾气挺大的,像她母亲。”
“这事不怪柳茜茜,怪我。”我低着头说。
“你当然有错,明明和茜茜在一起,却还沾花惹草,怎么能没错?”仡仆前辈说:“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半烟主动往你身上靠,你难免不犯错误。昨天你们闹了半夜,我也都听到的。但我这么大岁数,又是隔着辈分,有些事情我也只能假装没看到没听到。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然后我们去古月山庄见张凡。”
我急忙点头答应,但心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也想处理好,可我能怎么处理?
关键点还在柳茜茜那里。
时间不大,夏半烟也起床了,下了楼没看到柳茜茜,夏半烟就问:“她还没起来?”
我摇了摇头,按说柳茜茜应该睡醒了,只是不想起来而已。
早饭时间,但柳茜茜还没下楼,我就去楼上叫她起床。
来到门口,我轻轻敲了敲门,试探性地问道:“茜茜,早饭做好了,下楼吃饭吧。”
柳茜茜没用声音回应,而是将什么东西扔过来,砸在门上面。
“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就算你要打我骂我,也该吃饭啊,不吃饭哪有力气?”我舔着脸说。
“滚!别来烦老娘!”柳茜茜扯着嗓子吼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下楼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道尖声尖气的声音:“姓陆的在哪?还有柳茜茜在哪,让他们给我滚出来,昨天居然敢打我,今天我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听声音应该是柳茜茜的大姨来了,昨天她就给吴吟秋打了电话,想必后者也应该回来了,要不然吴雅蓉不会有这么足的底气。
如果吴吟秋回来了,那肯定不是一个人,想来千岛尊也来了才对。
想到这里,我就直接下了楼。
果然,刚来到一楼,就看到吴雅蓉满脸怒火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昨天挨打的那半边脸还没完全消肿,看起来很不协调。
但奇怪的是,只有吴雅蓉一个人,没看到吴吟秋,更没看到千岛尊。
看到我下楼,吴雅蓉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骂道:“姓陆的,你终于敢露面了,还有柳茜茜,告诉她别躲躲藏藏,这件事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我女儿马上回来了,她不是敢打我嘛,那就让她当着吟秋的面打我,那才叫本事!”
此刻仡仆前辈和夏半烟都坐在客厅里,两人的脸色也并不好,听到吴雅蓉这些话,仡仆前辈便说:“你是柳茜茜的什么人?”
“我是她亲大姨!你说我是什么人?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吴家?”吴雅蓉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我是谁并不重要。茜茜不是不尊重长辈的人,既然你是她的亲大姨,她打了你,那就只能证明你确实有让人讨厌的地方。身为长辈,你应该先找找自己的毛病,而不是在这里倚老卖老,你才多少岁,有我的年龄大吗?”仡仆前辈有条不紊地说。
吴雅蓉哪管那些,蛮不讲理地摆了摆手,“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道理我比你更清楚。我身为长辈,却被一个小辈给打了耳光,换成是你你能接受吗?还有,你到底是谁啊,我犯得着跟你说这些吗?”
“茜茜叫我奶奶,你说我是谁?”
吴雅蓉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半晌后才回过神,“奶奶?!开什么玩笑,张凡他妈死多少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仡仆前辈面不改色地看着吴雅蓉,“我是她后奶奶。后奶奶也是奶奶,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吴雅蓉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么说,你是张啸天的……你居然还活着?!”
“活着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死?既然茜茜叫我一声奶奶,那她的事情我就不能不管,你说你被茜茜打了,伤到哪了,我替你治好就是了。一家人,真要闹得不可开交才满意?”仡仆前辈语重心长地说:“想当年吴老还在世的时候,吴家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又是什么样子?乌烟瘴气,勾心斗角,吴家的家业不是你们打下来的,而是吴老和上几代人打拼下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挥霍他们的心血?”
能被仡仆前辈称为吴老的,肯定就是柳茜茜的太爷爷。
由此可见,现在的吴家其实也没落了。
正应了仡仆前辈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运势是轮流转的。
吴雅蓉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不跟你理论,等我女儿回来再说!”
说完,吴雅蓉便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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