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一丝气息,就给敖之琦带来极致危险的感觉,武道直觉疯狂示警,生存的本能压过了神魂受损的后遗症,强制冷静下来,眼眶中的血红褪去。
“庄兄抱歉,方才是我鲁莽了,我这神魂受损,影响性情,此事又涉及到我儿子。”
“我那儿子,得来不易,乃是唯一骨血……因为先天神魂不足,每隔一段时日,头疼欲裂……我为此多年奔波,日思夜想,常常做梦惊醒……已成执念,我这做父亲的……方才因为这个引子,才是被引动……”
敖之琦苦笑解释着,顿了一下,又道:“事后我一定备下重礼,登门赔礼道歉。”
‘这不是能好好说话么?’
庄瑾放下茶盏起身:“这次我理解,没有下一次了。”
敖之琦的儿子的确可怜,此人或也是一位好父亲,可与他何关?难道就因为如此,就要将《阴阳合神术》送给对方?
是不是对方还要因为感激,纳头便拜,从此死心塌地,甘受驱使,附为尾骥?
那般属实是话本看多了。
之前敖之琦虽是被神魂受损的后遗症引动,但也代表了一部分真性情,此人绝非善茬;而他,也不是什么圣母。
至于为何不丁归丁、卯归卯,以《阴阳合神术》,拿捏敖之琦做事?原因有三,不需要、不信任、不值得。
不需要,如今的确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庄瑾自己都不弱于敖之琦,等再突破一次、斩去一尸,更是如此。
不信任,敖之琦此人,被悬天司拿捏,庄瑾多心大,才会将见不得光的事情交给此人去做,留下把柄?
最后的不值得么?
这一本《阴阳合神术》,将敖之琦敲骨吸髓卖了,都不值这个价,更别说,此举可能影响与上官云嫦、上官家的关系。
“庄兄,我之前说的,什么时候都有效,只要你能让我儿子恢复,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身后,敖之琦又是传音道。
庄瑾脚步微顿,旋即,继续离去。
“唉!”
敖之琦看着庄瑾的背影,发出一声叹息,神色变幻,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是晚,沧州城一环,上官家。
窗外,一轮皎洁明月高悬,园中栽种花树的花瓣,在清凉的夜风中飘落,落在澄澈如镜的溪面上。
屋内,庄瑾说起今日品法小会见闻,从残缺《焚诀》,到各人心得,再到自己创出快速燃烧辅助之法的雏形,最后麦应煌宣布二月初二当众突破,以及敖之琦之事。
事无不可言,尽数说了,不过与敖之琦的一晤,说得简略,只说交易拒绝,省得上官云嫦在修炼最快的这段时日分心,要为他出气如何。
“祖母又出招了。”
庄瑾能想到的事,上官云嫦的信息更全面,听到残缺《焚诀》,自然也能想到这些,并不避讳说出。
“无论如何,对云嫦你都是好事,此人就算突破失败,也是一份经验,到时咱们共观。”
“也好。”
上官云嫦螓首微点,看着庄瑾言道:“那《九转金身功》,虽利于子嗣,肉身强度高了,正常境界积累也会更快,但夫君你到了七转、八转,九转之前,就先停下吧!”
她顿了一下,又是道:“肉身过于强大,阴神瓶颈更严重,不利于打开泥丸宫、开启阴神秘藏。”
这点庄瑾知道,不过他没有瓶颈,不在乎这些,不知道上官云嫦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夫君你的神魂强度,比我更强许多,只要《九转金身功》不到九转,就算修炼黑煞功,也或有一线尝试突破阴神的希望,到时等我继任家主,利用悬天镜权限,可保证你突破失败不死。”
上官云嫦乃是由麦应煌之事,想到庄瑾对阴神境界也或有执念,承诺让他尝试突破一次。
这其实严重违背了家族利益,若是多年以后,她成为上官金凤那般,公私分开,绝对理智,必然不会提出如此,可现在却是做不到。
“多谢云嫦你了。”
庄瑾心有触动,握住上官云嫦的手:“不过,看我修炼进度,此事顺其自然吧,云嫦你为我着想,我也不愿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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