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囊室中,则是“存在之根”阿特拉斯。
他的虚骸是一棵巨大的概念之树,其根系深植于存在的最基础层面。
树枝上结着各种形状的“果实”,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存在的可能性。
当这三位古老存在同时苏醒时,整个标本库都在他们的威压下颤抖。
那些刚才还在激烈讨论的倒吊者们,瞬间陷入了绝对的寂静,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吵闹的小家伙们。”
德雷克的声音如同时间长河的流淌声,每个音节都带着岁月的无尽重量。
“你们的担忧……并非全然多余。”
他的透明大脑中,投射出当前时间线的完整图景。
那是一幅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多维画面,其中每一个细节都在不断变化着。
“确实有一次‘调整’即将到来,但规模和影响……都极其有限。”
“调整?”古尔德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紧张。
“是的。”现实巨网奥伯伦的声音如织布机运转般有节奏:
“不是全面的现实重构,只是对某些……特定问题进行定向修正。”
他的编织网中显示出调整的具体范围,那是一些范围不算特别广的区域。
但即使是这些局限的调整,其影响力也足以改变无数存在的命运。
“主要针对征服派的过度扩张趋势,以及一些异质因素的不确定性影响。”
奥伯伦继续说道:“但文明的核心结构会被保留,大部分存在也会延续下去。”
这个消息,让所有倒吊者都感到松了一口气。
这可比全面重启要温和得多。
不过,即使是这种“小规模”的调整,对那些被选中的目标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这次的……调整,主要是为了什么?”“天顶之星”佩鲁斯特谨慎地询问道。
“多重原因的集合。”存在之根阿特拉斯用他那如大地般沉稳的声音回答。
他的概念之树中闪烁着各种可能性的光芒,每一片叶子都代表着一个不同的因果关系。
“征服政策的确在偏离预定轨道,但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他的措辞变得更加谨慎:
“某些异质的出现,为系统带来了过多的不确定性。”
“观察期还有多久?”水母女茉菈询问道。
“大约一百年。”德雷克在自己的大脑中查看着具体的时间节点:
“如果在这个期间内,当前问题能够得到自然解决,调整计划也可能被取消。”
他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希望残存:
“伟大者们更愿意看到自然的纠错过程,而不是强制干预。毕竟,每次调整都会消耗我们所有人的本源,而且……”
他没有明确说出来,但在场者都能明白其意思。
强制调整虽然能解决当前问题,但也可能创造出新的问题。
历史上就有过这样的例子,一次调整引发了连锁反应,最终导致了更大规模的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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