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仪,你先出去吧!”宫北琛生硬的将手抽出来,脸也冷漠的别向一旁。
“……”邱淑仪心尖一颤,如坠冰窟。
半晌。
她艰涩地唤他,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阿琛,我只是放心不下你,只是想陪着你。”
宫北琛却像是没听见,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眸底浮现一抹烦躁:“这里不需要你,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你们所有人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好。”
邱淑仪的声音,哑得不像她自己,“我走。”
没有争辩,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在掉眼泪。
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此刻的模样刻进骨子里,然后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挪出病房。
……
出了病房。
邱淑仪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她抬手抹了把脸,把戒指取下,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像是丢掉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然后,她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背,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
出了医院。
她打车去了曾经自己租住的村屋。
她想要再看一看她曾经走过的地方。
上了车后。
阳光刺眼,邱淑仪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报出来了城郊一处荒废多年的旧村屋。
——那是她曾经成长的地方,也是从那里一步步走上澳城的顶端。
“原来,再深的情分,也经不住时光磨,经不住新人换。”
“阿琛,既然你连最后的爱意都不肯给我。那我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你那么爱汤小姐,那你就去找吧……”
第二天。
中午,宫北琛的病房里炸开了锅。
宫母醒来后添油加醋地哭诉邱淑仪的“暴行”,指着额头上的包骂她是疯子。
宫北琛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却莫名闪过邱淑仪转身离开时,那道挺得笔直却透着破碎感的背影。
“管家,淑仪她去哪了?”
管家支支吾吾:“邱小姐……不,少奶奶昨天离开医院后,就没再联系过公司了。”
宫北琛捏紧了拳头,心头莫名发闷。
他连忙拿出手机打给邱淑仪。
但已经打不通了。
“滋~,汤乔允气我,你也来气我。我身边的女人,怎么就都不省心……”
……
到了下午。
宫北琛不听医生和宫母的劝阻,坚持要出院。
他这样的男人。
怎么能忍受得了汤乔允以这种方式挑衅他,敌对他。
天空阴沉得像块浸了水的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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