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松花大队到镇上大概有十里路,原以为三人要走路去,没想到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一辆牛车停在路口旁。
“友民,你们这是要去镇上,上来,叔送你们一程。”
一位白发苍苍,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嘴里叼着旱烟一脸笑意。
他是松花大队的五保户张大福,年轻时家里还不错,住着青砖大瓦房的,娶的老婆是城里的,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后来被规划到资本,最后只活下来了他,身体就在那时垮了,也干不了重活,村里看他可怜就凑钱买了一头牛给他养,算是给了他一口饭吃。
“是啊,福叔,那太感谢了。”
张友民先让媳妇儿和闺女上车,自己这才爬上去。
“呦,这不是老张家的老二吗?你爹娘这是舍得给你这头老黄牛放假了?”
一大婶打趣道。
毕竟,村里谁不知道呢。
“婶儿,看你说的,我也是老张家的儿子,我怎么不能休息了?”
张友民笑问。
车上的人,闪过一丝震惊。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张家老二竟然能说出这话了,要知道平时遇见都是低着头不吱声的,只会嗯嗯嗯的。
“张家老二,明天帮我去割一亩田的稻谷咯,我当家的昨天搬稻谷扭到腰了,今儿都没下地在床上躺着,我一个女人还要照顾一大家子没空去,你抽空帮下。”
穿着满是补丁的胖婶开口。
“胖婶子,明天我要吃猪肉,尤其是五花肉我最爱了,还有,明儿你得杀只鸡给我补补,你看我额头上的嗑的,现在还没好呢。”
说着,张友民指了指受伤的额头。
“嘿,你个老黄牛,我凭什么给你猪肉吃,还五花肉,还杀鸡给你补补,你又不是我儿子。”
胖婶子气得眼睛一瞪,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我凭什么给你割一亩地的稻谷,你又不是我娘。”
张友民脸色一变,语气强硬。
“你……”
胖婶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总不能说凭你是老黄牛,可就算是老黄牛也是老张家的,跟她家没关系,只不过叫习惯了,而且张友民多年来又没拒绝,这不就顺口了。
一时间,车上的人都有些尴尬,有些脸皮薄的都脸红了。
她们之中都有找张友民帮忙,却从来没有给过什么回礼,大多数都占便宜。
“当家的,我们到镇上了。”
赵婉清转眼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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