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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翘屁股叔叔不是不让你出门?&34;
“他拦不住我。”
苟安不假思索地说,&34;他和我爸妈都不让我去,觉得我不应该去添乱——可能是觉得谁去都行,就我不行,因为我去的话可能会陪你一起把周家拆了,然后带着账单找他们帮忙赔钱。
&34;
越说越离谱。
周雨彤跟着笑了笑,笑完了又觉得心酸,只是突然想到苟安和贺津行也差了几乎有八岁,但是现在听她说话的语气,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沟通问题……
不像她和陈近理,中间好像隔着一道千尺万丈深渊海沟。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周雨彤晚上就没吃,这会儿顺便吃完了一整个汉堡。
然后听见旁边的玻璃被人敲了敲。
她转过头,就看见穿着牛仔裤和羽绒服的同龄少年双手塞在羽绒服口袋里,站在外面。
白色的水蒸气从他轻启的薄唇冒出,随后他抿起唇,刀锋似的眉挑了下,隔着玻璃,他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
三秒后,向着身后点了点下巴。
在他身后停着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很难想象有人开着这种只有速度没有舒适
度的车在高速上狂飙了——
周雨彤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一个半小时。
她挂掉了和苟安的视频,随便团了团手中的汉堡纸扔进餐盘,又自己把餐盘的垃圾塞进店内垃圾箱里。
拉开麦当劳的门,就看见李渡已经转身回到了车边,靠着车门。
旁边夜店里走出来几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生,嘻嘻哈哈地围着他要微信,而他正笑着拒绝:&34;姐姐们,我高三。
&34;
开帕加尼的一米八五男高中生,姐姐们面面相觑,一边觉得那可真是更想要微信了,一边觉得内心在遭受道德的谴责。
在她们来得及做出挣扎之前,周雨彤到了,李渡给她开了车门把她塞进去,自己跟着上了车。
周雨彤坐在副驾驶,很冷静地挂掉了陈近理今晚打进来的第五个电话。
李渡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清楚地看见被挂掉电话的人是谁,然后降下窗户,很有礼貌地冲着站在车外的姐姐们挥挥手,说拜拜。
周雨彤再次回到了之前那个五星级酒店门前。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依旧。
值班的门童显然没见识过一个零下几度的寒夜穿着拖鞋的疯婆娘先从宾利上爬下来,两个半小时后又从一辆帕加尼上爬下来的场面,一时间愣怔住,还以为自己在梦游。
同款茫然的,还有听见李渡提醒“雨是下雨的雨”
时的酒店前台。
十分钟后,李渡拿着两张房卡回来了,把其中一张塞给周雨彤,他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生理性的眼泪。
&34;你明天还上学吗?&34;周雨彤问。
“早上五点起床六点出门开两个小时高速回去还有可能迟到吗?”
李渡像是她问了什么白痴问题似的,笑了笑,“我翘课。”
“我也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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