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俺还没疯呐!”
张效坤立马否认道,“张大帅是俺的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另起炉灶,那不是活腻了么!”
江连横暗自松了口气,旋即又问:“那你为啥非得先斩后奏?”
“俺也不想这样,关键是杨诸葛和郭鬼子那帮人,处处给俺使绊子,要是不先斩后奏,指不定要被他们压到啥时候呢!”
张效坤显然没把江连横当外人,随即又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笑嘻嘻地问:“嘿嘿,老弟,你说话呀,这点儿小忙,你不会不帮哥哥吧?”
“这……”
江连横咂了咂嘴,神情为难道,“你现在需要多少钱?”
“韩信点钞,多多益善。”
好家伙,压根儿没数!
江连横要面子,不好意思当场回绝,想了想,就说:“那这样吧,等我回奉天的时候凑凑,先给大哥应急。”
张效坤忽然愣住,旋即哈哈大笑道:“哎呀,老弟,咱哥俩唠了半天,结果全都整岔了!”
“怎么?”
“俺不是要找你要钱,而是想让你帮俺挣钱!”
张效坤抬手指了指漆黑的窗外,接着笑道:“现在今非昔比,你哥哥俺有地盘儿了,大小也是个地方上的父母官,既是父母,还愁没有儿孙孝敬?但这点钱财,哪够俺招兵买马?退一步说,俺也得给地方办点‘实事儿’不是?”
原来,张效坤把江连横叫到宁安,其实是为了“招商投资”
。
绥宁地界,说穷不穷,说富不富,想要凭此地发迹,自然要剑走偏锋。
当然,所谓的偏锋,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兴办工厂,甭管做什么,实在无法跟洋货竞争,最后大概要赔得血本无归。
循序渐进,厚积薄发,显然又不适用于乱世。
而且,张效坤也没那份耐心等待。
如此一来,能包赚不赔的生意,说来说去,结果还是那老三样儿。
但这老三样儿的行当,官差又实在没法亲自出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升了天的鸡犬,虽说不再是凡品,可就算到了凌霄宝殿,大抵干的还是那些下蛋、看门的活儿。
人与鸡犬之间的鸿沟,并不因一同飞升,而有所改变。
“俺寻思着,既在其位,也应该为父老乡亲谋点善政,绥宁地界儿,还得发展发展。”
这是张效坤的说法。
江连横点了点头,心说也对,得先让父老乡亲阔起来,才能有油水可刮,治下一帮穷鬼,怎么挣钱?
张效坤指着车窗外的街市,说:“老弟,你放心,有哥哥在,铁定不会让你赔钱,看见这些商铺没有,你相中了哪家,就跟俺直说,俺派人去查他,高低给他查出点毛病。
到时候,你把他们盘下来,年终岁尾,你让俺抽点,这不算为难吧?”
话到此处,江连横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地。
“不为难,不为难,只不过这种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总之务必尽快,俺往上报的是三个团,其实可不止这些,俺还指望着你帮我筹军饷呢!”
谈到生意,张效坤猛然想起什么,便问:“对了,你那保险公司的事儿,平了没有?俺之前收编胡匪的时候,特意帮你问了,可惜这帮小兔崽子,抢东西没数,一问全都不知道,可竟然全都听说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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