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江连横常常自觉对幺儿有所亏欠,进而愈发百依百顺,每次来外宅时,都会放下身段,陪幺儿耍一阵子。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玩过了,闹过了,江连横便把幺儿放了下来。
江承志还没玩儿够,但江连横却已经没了耐心。
众所周知,当爹的陪孩子玩儿,向来只有三分钟热血,多一秒钟,就开始烦了。
江连横也不例外,见幺儿嚷个没完没了,就指了指耳房窗下的花坛,哄他说:“行了,看蚂蚁去吧,待会儿跑了!”
好说歹说,总算轰走了小子,紧接着便又将目光转向冬妮娅,问她缺不缺钱花,又问她关于江雅和江承业的情况。
冬妮娅的评价一如既往,总是说:“承业是聪明的,学东西很快,非常快。”
“那丫头呢?”
提起江雅,江连横就不禁皱眉。
冬妮娅照旧说道:“雅也很好,喜欢动,聪明,但喜欢玩。”
“那他呢?”
江连横冲幺儿撇了撇嘴。
冬妮娅笑着说:“他还太小了,没有教他什么。”
江连横点点头,不禁多看了几眼四房,总觉得她似乎比他这个当爹的还要了解三个孩子。
冬妮娅今年不过二十三岁上下,尽管已经没少被江连横糟蹋,但冷不防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阵发毛。
不过,时辰刚刚正午,江连横还没那份心思,摆摆手,说了句“你带他玩儿吧”
,随后便大步走进正屋房门。
撩开门帘儿,里屋传来一阵低声细语。
江连横循声走进去,却见炕上摆着将近二十样大小礼盒,庄书宁靠在大衣箱上,手里拿着礼单,正在跟贴身丫头小惠儿对数。
主仆二人,看起来格外认真,竟都没能觉察出有人进屋。
“行啊,书宁,自打给我生了个儿子,你这腰杆儿是越来越硬了!”
江连横缓步走到茶桌旁,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咋的,下人没跟你说我回来了?”
“你是从哪儿回来的呀?”
庄书宁看着手中的礼单,头也不抬地问,“是刚从吉林那边回来的?”
“嗬,挑理?”
江连横笑呵呵地说,“好好好,知道争风吃醋了,为夫甚是欣慰啊!”
庄书宁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没有,你不来我这也挺好。”
“口是心非?”
“招笑!”
“欲拒还迎?”
“有趣!”
“啧,别闹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待会儿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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